壁,这时候哪怕手里有一张符纸也好,点燃的符纸扔进行尸窝里,这种邪物是最好的助燃剂,一烧就是燎原之势……
可惜只能干想想。
这具身体底子很差,跑到半山腰,胸腔里充满了刺骨的冷风,压出一股铁锈味,肋骨都痛,她撑住肋,用力呼吸。
料峭寒风里,盛君殊回头看看她,容色仍然镇静,只是眼神里含着一丝隐忧:“没事,出得去。”
“你不用……费神……看顾我。”衡南知道他忧什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压低声音喘,“我跟你背对背。”
盛君殊怔了一下,但他并不是纠结的人,立刻做了决断:“好。”
他低头摸了两下衡南手里的树枝,检查完好,声音很轻:“别逞能,这上面的……”刀刃向上一指,旋即手腕一松,刀身向下旋转,“还有下面的,师兄都能搞定。”
盛君殊站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背过身去,身上瞬间生了凛冽之气,好似从肩头开始结了一层白霜。
衡南向后退两步,抵住他温热的肩胛,匀了口气,反拿树枝勾了把头发,双瞳点了黑血似的,提腕便猛然向前砍去。
使剑的,行云流水有之,闲云野鹤有之,剑如舞。但唯独她的招式生猛,横劈竖砍,杀气极重。
倘若剑尖上点墨,在空里作画,在她画出的全是短促的横折,顿点,撇捺,是不满的喟叹,把血肉一起削坠下来,是个上窄下圆的惊叹,溅起如雾的殷红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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