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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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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因为你)差点误了正事儿。明天市长顾问团一到,我们得让他们看得满意、查得尽兴才行。”走向旁边的长沙发,超级舒服地把自己放倒。

东方泽略一沉思,笑了,轻呷一口咖啡说:“他们无非是想看我们账面上还有多少资金,资产负债表以及今年的应收款项和到账日期,这几项交叉对照,就能看出我们今年的投资计划是否靠谱。所以这几项我们不准备,他们也一定会要,藏着掖着都不是办法,不如主动拿给他们看。”

秦正说:“看是可以,但问题是不能让他们看透了,不然这戏就没法唱了。”

东方泽沉思道:“所有帐目都有记录,不可能‘牵一发而不动全身’。整套帐目要改就得在每处都“呼应”,若只改一处而不联动好,落在专家眼里一定会露出破绽。”

秦正瞥了他一眼:“貌似正直的人又不愿意造这么明显易被揭穿的假账去骗人。”

东方泽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也许只有让他们管中窥豹,用局部代替整体,希望他们能形成错觉进而得出我们希望的结论。”

秦正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但这些都是专家、俗称老油条,怎么可能轻易上当?除非——”

东方泽眼睛一亮:“除非我们故意让他们看出我们想骗他们,而他们自以为看穿了我们的目的,并且认为我们的骗术不够高明,他们其实已经完全看穿了而我们还不知道,所以他们反客为主、反而让我们上了他们的当。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满意而去。”

秦正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聪明!就这么定了。”东方泽才待要笑,突然转向秦正:“你刚刚说你有什么高见来着?”秦正又得意了:“原来你还记得?”

东方泽脸色一沉,白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喝咖啡,不理他了。

☆、21. 设局中局

吴世杰一看两人的讨论“场中休息”了,于是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确定地问:“秦总,您的意思是——”

秦正心想这吴世杰真不错,总能雪中送炭地给自己帮忙,赶紧借着他的话给东方泽“顺毛”:“你没听明白吗?别着急,泽总告诉你执行细节。我看似拿大战略,有无成效还要看具体执行,那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东方泽翻起大大的白眼看着他,一副“我看你拽到哪儿去”的神情,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于是秦正的话锋一转,失控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无可救药地滑了下去:“要说这造假的细节,你一定得问泽总,毕竟这得心思细密、逻辑严谨、精于走流程漏洞、还能全面圆谎的人才成,而这体系完美的骗人伎俩我还真不如他熟。”

东方泽顿时怒火三千丈,“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偏偏嘴上又说不出什么来反击,恨不能上去直接用手撕了这张黑嘴。秦正那叫一个眼疾腿快,一溜儿烟早蹿出他的办公室、钻进自己办公室去了。

东方泽不好追过去,只得先安排吴世杰明天接待市长代表检查团的事情,弄到晚上九点多才得空,一个人跑去98层喝闷酒。

Helen刚巧没走,看到他一脸郁闷,走过去问:“怎么?有谁惹你了?”

东方泽沉思着认真地问:“你说,我是不是修养不够好?”

Helen好不意外:“为什么这样说?”

东方泽不好直接发作,压了又压,还是气愤地说:“我就是看不惯他的样子。”说的是秦正。

他想不明白的是,每次自己都能冷静睿智地面对大家,一切明明都按部就班好好的,偏到秦正这儿总能气得自己炸毛,他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在别人面前他都是好好的东方泽,就到这个人面前他恨不能全无风度地痛扁他一顿,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Helen想了想说:“正总有一点很象秦董,那就是自信和强势。”

东方泽有些意外:“他?自信?还强势?”

Helen好笑地看着他:“其实,大家都能感受到他非常自信、非常强势。只不过,他的强势是藏在骨子里,尤其在你面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他会变得,怎么说呢?很顽皮的样子,就是那种不按规则出牌的感觉,也许是想刻意藏起他的强势,避免跟你直接冲突吧。但我相信,你一定还是感受到了,并且不喜欢他这种,所以才会被他激怒吧?”

东方泽转向一边,仿佛看向很远的什么地方,目光变得幽深而静默,一下子内敛了全部的光芒与色彩。

第二天,市长顾问代表团一行五人由经济学者范老先生带队,一大早就莅临孔雀大厦“检查交流”。顾问个个学究模样,实践经验和眼界学识真不是盖的,一打眼就是明察秋毫、精于违纪之道的“监察院”作派,出现在哪家企业,当事人都得心惊胆战地接待。

今天,就轮到孔雀集团财务口的人领教了。于是,以吴世杰带队的财务接待小组共计十二人,一整天都全员伺候,看着这些人早上满面春风地从天而降、中午神色肃穆缄默不语地目光交流、乃至傍晚时分若有所思却不露声色地离去,时时处处的玄机看得人莫名其妙地胆寒。

送走这群顾问后,吴世杰对着车队离去的方向久立不动,忧虑之下心情倍觉沉重。这时,一人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惊得他差点跳起来,却是陈立。

陈立不露声色地一笑:“不会吧?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他就是吴世杰之前一直电话联络的人。吴世杰连忙看了看四周,一拉他的手:“正想找个地方跟你好好聊聊。”陈立不置可否,两人一起离开孔雀大厦。

车子开出好远,吴世杰才开口道:“你怎么来这里上班了?那天我见你出现在总裁办,老实说,当时我觉得太阳该从西面出来了。这事儿在秦董时代怎么可能?”

陈立一笑:“我也不想,但天都换了,有什么办法?”

吴世杰盯着后视镜,问:“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所以就没再主动联系你,怕你为难。”

陈立看了他一眼:“也怕惹祸上身吧?”

吴世杰小声道:“许昌他……”

陈立截口道:“按规矩,这个还是不谈为好。”脸色沉重,仿佛这是一个暗雷。

吴世杰淡淡地笑了笑:“在这里,从来都不求自保、但求无过——祸是避得过的吗?”

陈立无声叹息:“那又怎样?”

吴世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就招了呢?你不怕秦董醒了剥了你的皮?你忘记程飞是怎么死的?”

陈立脸色一变:“你还是先咒你自己吧!”

吴世杰不再言语,陈立瞥了他一眼:“今天你好像心事很重。”

吴世杰承认:“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立没有再问,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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