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断了,撩了撩自个儿的衣袍,才沉着喉咙道:“你且说说罢,有何法子?”
他需要些时间,来缓和缓和自个儿狂跳的心脏……还有他甚是激动的兄弟。
玄烈不由垂眸看了看自个儿微微撑起的衣袍,不由直接在书案上取了一本书,放到腿上摊开。
他知晓自个儿对白熠有些想法,却不想,如今这个残废的身子竟是对他如此诚实,这不由令他心中微微升起了一丝忧虑。
白熠并未注意他的小动作,亦并未说话,他现在正忙着研墨,而后抄起了一支小狼毫,撩着袖子,在一旁的宣旨上缓缓写下了一个字。
随着他缓缓停笔,西北王一双寒眸不由瞳孔微缩,他接过这张泛黄的宣旨,却是沉寂半晌。
书房内一片寂静,几乎连风声都听不到。
白熠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却是将手中那张纸缓缓握紧,直到那未干的墨将这个字染得没有样子了,白熠张了张口,却终归没说什么。
心中不由道,他不过是将这西北王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大约权势重的人总是顾虑颇深,且总是有些怪癖……
“你可知,这是要杀头的?”
玄烈终于开口,口中缓缓问着,刀疤横贯的脸却看不出一丝表情。
白熠眸中一亮,一手便将西北王手中的纸张拿了过来,而后缓缓摊开,唔,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字,却已然分不清是什么字了,不过,他们都知晓。
“王爷应比我明白,破而后立这个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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