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临头了。
并且,这个丫鬟还是有些人性的。
因为救家人,舍去自己的性命,也算是个孝女了。
总比那种单纯的为了钱财,替人办事,又贪生怕死的要好。
也正是为了这一点,她才放人的。
不然的话,她就是再讲信用,也得不算话一回,要了丫鬟的命。
但她只能暗地里放走人,否则往后府里的奴才,岂不是个个都爱犯事。
完了只要说真话就行。
听了若音的话,丫鬟先是一愣,接着红了眼眶,拼命点头回应着。
“你也是傻,往后好好做人,别为了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次得亏是我做主,不然你这银票都在手里,恐怕自个儿的命都没了,家里人还没拿到救命钱。”若音说完,朝柳嬷嬷示意一眼。
柳嬷嬷会意,从房里取了一百两的银票给丫鬟,道:“我家福晋心善,这是一百两银票,还有些碎银锞子。”
这一刻,丫鬟显得很激动,眼泪都流了出来,应该是有话要跟若音说。
见状,若音道:“李福康,把她嘴里的布撤掉。”
“哎。”李福康应了后,就给丫鬟松了口。
得到解脱的丫鬟,拼命给若音磕头,“多谢福晋,您是个好人,也是奴才的恩人,只可惜情况不允许,奴才不能在您身边报恩,如果有下辈子,奴才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行了,我可没功夫听你说这些。”若音见不得这种场面,她摆摆手,道:“李福康,带她换身太监衣服,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送她出去。”
于是,丫鬟便在李福康的带领下,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府里的消息传开了。
钮钴禄氏院里的奴才,死了两个。
其余的,就是没死,也好几个月下不了床了。
曾几何时,若音学会了四爷教她的话。
奴才不听话,只管打,打死一个是一个。
因为她发现,这里不比在现代。
现代有人犯法,可以找警+察蜀黍。
可在这里,有些家丑,大家根本不会对堂公薄。
做主子的,有权利决定奴才的生死。
尤其像若音这种地位的,如果把家丑闹到公堂上,不光是丢四爷的脸,也是丢皇家的脸。
倒不如私下里,打死几个,以儆效尤。
不然的话,她要是仁慈,那些奴才还不翻天了。
个个不服管教,会当她是纸老虎,背地里,还不得如何放肆。
至于钮钴禄氏,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乖乖把真相吐出来的。
包括上次的五癫散,新仇旧帐一起算。
如果可以,她甚至会用上酷刑。
若是钮钴禄氏乖乖认了,那么,钮钴禄氏的侧福晋头衔,应该是保不住了。
轻点的,会降位份。
严重点的,恐怕会被赶回娘家,除去皇家媳妇的头衔。
但在这之前,她得想个法子,给府里的奴才开个会。
希望往后,能尽量避免奴才被收买的情况。
毕竟,四爷既然把管家的权利给了她,她便要尽责。
当天下午,她便把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全部叫到了正院。
正文 第177章 自在得起来吗
甭管是哪个院里当差的,还是丫鬟或太监。
都在第一时间,排队整齐地站在正院堂间门口。
众人好奇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还以为府里又出什么事情了,要找他们质问。
要说以前,她们认为福晋是个喜怒不定的人。
后来,她们改变了看法,觉得福晋是个随和的主子。
可现在,他们又认为,福晋虽说比以前随和了,可心里跟明镜儿似得。
严肃起来,分分钟要掉命的节奏。
若音端坐在堂间的上座,居高临下的看着从门口,排到了正院前门的奴才。
颇具威严地道:“我瞧着你们,好像都闲的没事干似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铿锵有力,能让在座的奴才,都听得清清楚楚。
导致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吓得一院子的奴才纷纷跪下。
若音柳眉一挑,继续道:“你们不是在这个主子面前献殷勤,就是在那个主子跟前当狗腿子,今儿个下药,明儿个还是下药。看在你们这么闲的份上,我便实施一个管理制度。”
说完,她朝李福康眼神示意。
李福康会意后,清了清嗓子,道:“下面,由我来念府里新的管理制度。”
他跟着若音拟好的制度,念道:“第一,私下里不允许嚼舌根,发现一次,扣月钱,严重者,割了舌头赶出府里。”
“第二,遵循各院主子的命令,如若各院主子同时下达命令,以最高位份的主子命令为准。”
“比如福晋和李侧福晋一起下达命令,最终以福晋的命令为准,当然,若是四爷在府上,永远以四爷的命令为准!若有违背,当场杖毙!”
“第三,要养成良好的习惯,切勿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一经发现,打完板子再赶出府。严重者,直接杖毙!”
李福康说着说着,便停顿一下。
那些奴才还以为念完了,谁知又见李福康重新翻了一页。
吓得她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光是这三条,就把他们吓破了胆。
后面还有?
李福康又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瑟瑟发抖的情况下,念道:“第四,在府里当差满一年的,月钱加一成,每年的休息多6日。满三年以上,月钱加两成,年休息多10日。满五年以上,月钱加三成,每年的休息多15日。满十年以上的,月钱加五成,每年往上加一日休息,上限为30日。”
此话一出,让那些奴才都听傻眼了。
本来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现在个个面露喜色,但又感觉不真实。
期间,一个小丫鬟鼓起勇气问:“别说加日子了,就是平时两月一次的省亲,都不放人,那怎么办?”
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劳动法。
只有能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