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禀告:“暖阁里热,糖葫芦的糖稀融化了,弄脏了花瓶和桌子,您的画作上也有几点糖汁儿。”
瑞王刚醒,有些迷糊,下意识想留着它,遂带着困意说:“暖阁里热,拿出去搁一会儿,不就冻结实了?”
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您的意思是……留着?”
瑞王昨夜操劳且没睡踏实,轻声答:“留着,画还需照着它上色。”
“是。”下人依言行事,擦干净糖稀,把露出山楂的光秃秃糖葫芦插在雪地里,待冻硬了,配上相同的鲜花重新插瓶,放回原处。
早饭后,不消瑞王过问,亲信主动禀告:
“据探,庆王府的人连夜把镇千保押走了,暂不知关在何处。宋大夫不仅受了剑伤,内伤也不轻,正在庆王府养伤。至于平南侯,他似乎还不知道昨晚的事儿。”
瑞王停下喝茶的动作,“内伤?性命要不要紧?”
“属下没见到人,但、但目前肯定是活着的。”
瑞王皱着眉,须臾吩咐:“再探。”
“是!”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至月底,宋慎仍未登瑞王府的门。
而那八串糖葫芦,一直没扔,管事无奈派专人管理:裹上糖稀后,一旦发现将融,立即拿出去冻硬,每天精心配上不同的鲜花,供病人作画,排解烦闷。
一晃眼,十一月了。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瑞王惯常在暖阁内,轻袍缓带,蘸了蘸颜料,心不在焉地给画作上色,忽然,“啪嗒~”轻响,一滴鲜红糖汁落在了宣纸上,白纸红点,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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