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下呢?许青生也要发情了。
她似乎将周记写成是给宋清驹的信笺,字句都托着情意。
一笔娟秀的繁体字,是随宋清驹学的么?
“先生,我想你,我想你。不止是想你,我的心已然被生生剜下一塊。
求你,求你。
我曉得你避我,我曉得你連紅圈也不施捨我,我曉得……
可你曉得麼?我再過幾天便發情了。先生。”
她们之间,不是只是分寝么?课下宋清驹却避躲着许青生。
她们原先,不是情侣么?
许青生这回发情,宋清驹晓得她的发情日期,却并未去。
宾馆那般近,走几步便到了,可她却迟迟未去。
宋清驹疑迟,她疑迟。便仿若梧桐花的花语。
情窦初开,疑迟的爱。
最后她去请假,但这假却并未有批准。
是校长拦下来的。
她说,是不是晓得青生最近发情,想去帮帮她?你不知道你就是在给她增添念想么?
宋清驹有什么法子?未得假,便只好去待她的情郎回。
一人空荡的房间,她的情郎呢?情郎呢?
女人似乎也染上一捧墨的黑,以往仅是溅透了半边身,半黑半白着。现下呢?则是全黑透。
而待至许青生回来时,昔日的少女已经被发情期折腾得不像样了,整一人仿若都已脱变许多,由那般清秀的温柔换成了柔和的沉默。
一切都似乎走上正轨,一切似乎都稀疏平常,校长也夸她,讲:“小小年纪,沉闷些是好的,是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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