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他实在没想道王安石会来,迟疑片刻邀请道:“介甫陪我到船内去坐坐吧。”
二人入得舱内,王安石叹道:“子华不告而别,是还在怨我吗?”
韩绛这几日冷静下来,无名之火消去了大半,又见到老友来送行,心中已是释然,笑一笑道:“事过境迁,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王安石此时颇为感概:“还记得熙宁四年,我们也是在汴河边饯别。”
熙宁四年,朝廷派韩绛抚边,任陕西路宣抚使,王安石在汴河边的酒楼上为之设宴饯别。当时二人在朝内通力合作,纵然韩绛为人中正平和,与旧党关系不错,但在关键时刻,他总是选择站在王安石那一边,做他坚强的后盾。王安石罢相后,他更是众人眼中的传沙法门,谁知短短一年时间过去,二人也要分道扬镳了。
韩绛眼见老友越来越苍老,鬓边不知何时又生了几缕白发,早已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叹息一声道:“介甫,宦海浮沉这么多年,我是真的累了。我们的身体早就不比当初,这么多年,你与旧党争,与言官争,有时还要与陛下争,真的不累吗?”
王安石愣了一下,终是沉声问:“子华真的一定要走吗?”
韩绛自失一笑道:“这么多年来,陛下可曾真正把我当宰相看待,言不见用,留在朝中毫无意义,倒不如出任地方,还能做一些实事。”
二人正谈着,韩府的仆人来禀:“相公,就要开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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