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在片刻后就开始后悔告诉我这件事情,于是她不停提醒我仅是可能。
可是她依然只能摇头叹息地看着我,叫我小疯子,或者大疯子。
这不能称之为诋毁,因为我确实乐疯了。
或许银铃终于忍受不住了,她表示希望我出去走走。我自然不愿意,明确表示要和怀了孩子的妻在一起。银铃做瞌睡状说自己得睡一下,而我“不如去稍远处寻人说话”或“能滚多远滚多远!”。前一句是最初的表达,后一句是我磨蹭一刻仍表示一起休息并明确表示不肯离去后得到的回音。
我灰溜溜地出来,遭宋和张林的嘲笑,一起说我欺软怕硬。
不出意外,张林又被我揍了。宋屹立其旁,气宇轩昂,正气凛然,情绪一直保持稳定。
我认为这从根本上表现了我并非欺软怕硬。况且没带史官在侧,这令我非常安心。
于是,我情绪好了很多。再想到我和银铃可能就要有孩子了,这日我看什么都开心,只是偶尔有些焦虑。
这焦虑不是为他人,不能确证有孕,着实令我不安。而我又不知如何确证。太医令张仲景大人被逐,虽已被起复,但尚未归来,其他大夫我总觉得不放心。
出去散个心,让自己别这么兴奋,应该是好事。
既然出来,不妨寻人,既然寻人,便去寻后两日的合作者最好:仲道兄。
不知他回来没有。坦率的说,似乎银铃可能怀孕的事情一出,她的影子便淡了些,而且通常她前面还有仲道兄瘦弱的身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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