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婧拉着她妈妈的手哭着说道：“妈妈！我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要去北京了。等我赚够了钱就接你过去到北京治病，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啊。”

突然叶天明注意到郭婧妈妈眼中出现了一丝愧疚神色，还夹杂着痛苦。叶天明皱起了眉头，一名精神病人，思维混乱眼睛只能是空洞无神，可她却拥有正常人才能有的复杂情感和眼神。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对于他这样心理学高手来说已经足够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郭婧的妈妈精神根本就没有问题，或者已经清醒。可她已经清醒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想到这叶天明说道：“医生！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让我和病人说几句话？”

医生一愣，就是米乐也不知道叶天明想干什么，不过还是扶着一脸迷惑的郭婧离开。

叶天明把门关上低着头在屋里来回走动，过了一会抬起头看着郭婧妈妈说道：“你已经清醒为什么这么做？”

郭婧妈妈坐在那里，眼睛还是那样空洞没有任何变化。

叶天明坐在郭婧妈妈对面椅子上，点上一颗烟，“也许你这样做有你的理由，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让我们这些认识朵朵的朋友原谅你。你知不知她在七八岁就用自己稚嫩的双肩，托着一条残腿扛起了这个家，扛起了对未来的希望？十几年她都是一个人为了生活在奔波，受尽世间冷暖，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就是你，她的母亲。她和我们说只要你活着，她就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你死了她就什么都没了，连希望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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