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话,当然不方便由方应物来说。归根结底,一个炙手可热的士林清流亲自跑到锦衣卫来,替一个衙役出头,实在有些不体面。
所以方应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瞪了娄天化,口中仿佛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个幕席,最是义薄云天急公好义的,似乎他听到一些友人的不平之事,所以今日才到这镇抚司来要说法。”
随后又问娄天化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叫你如此急不可待地前来镇抚司?”
方应物这是又给了娄天化一次机会,如果娄天化还接不上来,那回去后就可以考虑开除这个才入职半个时辰的不称职幕僚了!
娄天化当然也明白其中利害,连忙擦了擦汗。眼下方应物就在身边坐着,无论狗仗人势也好狐假虎威也好,反正他腰板也壮了几分。
便大胆对成千户道:“当年在下在宛平县衙办事时,与县衙总班头张贵交情深厚。但前日听说,张贵被锦衣卫镇抚司捉走了,并且没有任何牌帖文凭,这如何称得上谨守法度?成大人所言,或许真有不尽不实之处。”
方应物不插嘴,仿佛与己无关,低头慢慢地品茶,只当什么也没有听到,任由娄天化与成千户谈着。
成千户面上略显讶异,“果有此事?我镇抚司收押各色人犯数目众多,偶有一个两个不周到的,也实属正常。”
成千户这话,一方面的意思是此乃小概率事件;另一方面,是表明自己真不知道。毕竟衙署里这么多人犯,谁也不可能每个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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