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冬面无人色,膝行向前爬,给段晓楼和何当归磕了两三个响头,大哭哀告道:“饶命,饶命啊!虽然那个金锁是我拿的,可火真的不是我放的啊!大人明鉴,金锁我一直放在衣襟里,从来没拿出来过一回,怎么可能沾上炭粉,又印在墙上呢?”
何当归在心底冷笑,你当然没印上去过,因为那个花纹是我用萝卜刻好了,托段晓楼等人印在墙上的。怀冬呀怀冬,前世我被你算计,今生又被你光顾,你我真有缘分啊。
段晓楼皱眉看一眼披头散发、面无人色的怀冬,心底终是有些不忍,最后沉声道:“纵火一事可以慢慢查,不过偷盗之事已经是铁证如山,在本朝,偷盗最高要判处流放三百里。你是女子,又是出家人,如果……何小姐肯原谅你,或许可以罚得轻一些,端看你认罪的态度好不好。”
怀冬眸光一亮,如同在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又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了何当归的小腿,又胡乱地抓了她的手,来回摇晃着说:“何小姐,何妹妹,求你开恩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苦衷的,因为急需一笔钱,我才把主意打到你的金锁上……我见识很短浅,以为二两重的金锁最多就值二三十两银子,实在没想到它这么值钱,否则我是不敢偷的!”
突然,何当归神色动容,反手抓住怀冬的手腕摸了片刻。怀冬不知所措地任她搭脉,脸上的泪痕交错,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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