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苦笑。

刚才要不是看到周讯脸上那一撇僵硬的微笑，他不会顺着周讯的话往下说。

“反正都是玩笑的，没事，绯闻这种东西，谁没经历过。”林啸安慰地着举杯：“讯姐，喝一杯，一醉解千愁。”

“我不想醉。”周讯说不出什么心情，刚才也许还是苦笑，现在却很奇怪地烟消云散了。

就是那么一刹那，她感觉心里异常踏实，虽然明知对方是顺水推舟。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给了她信心。

“在画皮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她看着酒杯中沉沉浮浮的樱桃，就仿佛她浮动的心情，喃喃地说。

她的声音很小，身边的赵微却听到了，不由得奇怪地看了林啸一眼，换来对方更加奇怪的眼神。

“曾经，他追我的时候，已经有了瞿颖，我就像现在的王妃一样……没想到，山不转水转，现在轮到我尝到这种滋味了。”周讯的手指轻轻摇晃着酒杯，在灯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泽，令人陶醉。

她自顾自地说着，根本不管别人听没听，也不看人，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或者说，她不敢再看人，怕一眼看去就被识破强颜欢笑的伪装。

她从两人相识说到相爱，再说到分手，一直说到现在。

“刚才，我都以为你只会笑笑而已。我没想过你会肯定。不过，我很高兴，也很感谢。”周讯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林啸说：“谢谢你在一个女人最无助的时候给她帮助，而且……是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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