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认识他——我应该这样说，“他是死灰的士兵，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同袍战友，我——”

“不，我不是让你和我说，而是让你和他说。”风御行一把揪住无面人的头发，道，“抬起头来，和你的上司说说话。”

吴易和他对视，那确实是一张没见过的脸，他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无面人。

“我不认识他……”无面人声音沙哑无比，嘴唇干裂，可能许多天滴水未进。

“我也……不认识他。”吴易说了实话。

风御行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俩还是在跟我说，我是让你俩对话。算了，暴露了之后装不认识也算是业界行规，我见怪不怪了。算了！吴先生，我也不说了，反正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风御行猛然手起刀落，血光迸现，无面人诺丹身首分离，“——你忠诚的战士又死了一个。”

“战争没有不死人的。”吴易说。

“对，战争没有不死人的。但这家伙是为你而死。”

“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吴易虽然站不起来，但却能在轮椅上挺直腰杆，“要么你就直接杀了我。我只要活着，就还会尝试逃跑。”

“哦！不愧是吴参谋，看来我很难在精神上打垮你了，既然如此，肉体上的折磨，是否会令你堕落呢？”风御行上下扫视着吴易的身体，那眼神让吴易觉得自己如同砧板鱼肉。

“如果你乐意的话，我当然不介意。”他保持着无心者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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