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西南部,成子大湖畔,一处新设的营地中,队正谷老四的声音,正荡漾在那些挥汗如雨的身影之中。
“对付那些兔子一样能跑的胡马儿,唯有‘结硬垒,打阵战’而已……”
“也就通过足够的土木作业,就地抵挡和削弱胡马儿的冲势和游斗纠缠……”
“再用火器环列的严密结阵来援护和杀敌……致使其流走往来的牵制与骚扰难以成效……”
“只要敌骑倾力而无法冲动本军的阵脚……那便意味着,我们已然抢先赢得了胜机与先手……”
“一亦敌骑缠斗近身无暇,而全力掩进杀破之……几乎无有可挡者……”
“所以不要以为你们如今干的都是不入流的粗重活儿……这可是攸关生死的头等要事……”
“作为一个合格的军卒,日常壕堑一定要挖的又好又快,会挖陷马蹄坑只是最基本的手段……”
“还要须得会垒胸墙,树土台。”
“在任何情形下,都能用最短的时间内联车结营,抢先立于不败之地……”
而在不远之处的炮垒上。
原水师炮头周老倌,正在泥泞中与一辆纹丝不动的炮车,奋力较劲着。这是在此之前见惯了海天与风浪的他,从未有过的不同体验与生涯。
而在更早之前,他不过是交州(今越南河内)一名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因为年少贪杯在巨流港的酒馆里,被“好心人”招待了一顿蔗头烧,待到从酩酊大醉中醒来之后,却已经在水师的某条老旧战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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