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傻呆呆地坐在风里,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军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在这里生活十几年了,跟弟兄们喝酒赌钱,浑浑噩噩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今天兄弟走了,其他胞泽突然间就换了一副面孔,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米袋空空,他不敢回家,不知道要跟妻子怎么交待。至于突然背上的什么京师银行的债务,他完全没有概念。银行他也听说过,但家无余财,从来没跟他们打过交道。
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晃来晃去,吴汉隐约认得,都是崔指挥使的心腹手下。官场上回避法极严,只要公务上有交集,亲戚之间就要回避,但在军队里却没有这回事。有人认为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太宗时候起还鼓励父子兄弟都调到一个军营里。那些生子女多的家庭,兄弟七八个,再加上女婿和各种亲戚,一营四百人他们能占上一小半,小小军营就成了他们的天下。崔指挥使光各种亲戚在营里就有几十人,任谁都翻不起浪花来。
吴汉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看住自己,难道是怕自己找指挥使理论?理论什么?指挥使说他拿到的文书有自己的花押,自己的指模,能说出什么道理来?那些是什么文书吴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签字画押更是没有概念。以前跟人赌钱的时候,有时候就拿出乱七八糟的契约来,让赌徒画押,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画了押就有钱拿。吴汉是很少做这种事的,他有贾逵照顾,基本不会出现卖妻卖房这种事情。但谁又说得准呢?赌徒赌红了眼,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了,怎么可能事事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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