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少龙悄悄起床，留下个字条后从水岸丽都出来，径直坐上了去云台市的汽车。

从云台坐飞机，又转汽车回到凤城。这次他依然没有惊动陈熙，在街上买了一大袋香蜡纸钱，水果贡品，一大箱金罐子酒，仔细包好。顺着三水河到了天王潭，一个猛子扎进了江水中。

半个小时熟门熟路地游过水底暗道，再从水中冒出头来，已经到了静怡幽深的敢当谷。湖水仍旧清澈湛蓝，不过湖边再没了大鹅蹦跳撒欢的景象。

上岸环视四周，临走时挖的两个大坑被填平了，只剩师父宋青丹的坟茔孤单地立在湖边。

景色依旧，可惜人已不在。

摆好水果贡品，点燃香烛，一把香，大堆元宝纸钱冒出火光……赵少龙跪在坟前深深把头磕下去，嘶声裂肺的喊声响彻山谷，

“师父，您老走好，少龙对不起你……！”

喊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不一会麦蒙满脸悲戚地出现在岸边，看到在坟前哭地撕心裂肺的赵少龙，泪珠一滚而出。

麦蒙默不作声地走过去，跪在赵少龙身边，拿起纸钱扔进火堆。赵少龙扯开酒箱，摆上三个酒杯，打开酒瓶把第一瓶酒缓缓倒在坟头。

“师父，我知道你喜欢喝这种酒，这一瓶，徒弟先敬你。”

说完又打开三瓶酒，倒满杯子，递给麦蒙一杯。

两师兄弟碰一杯便倒一杯在坟头，再碰一杯又倒一杯在坟头，直到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把整箱酒喝光。麦蒙呆呆地望着坟茔，嘴里呢喃着，“师父，你老人家少喝点，别伤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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