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再三保证绝不娶妾,我犹自不肯轻信,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严密看守他的一言一行。
到达昌城后的第二天,我服用了程驭所配的第二副药。服用之前我还没心没肺的跟刘秀绘声绘色的描述这药性如何的霸道,简直比剜肉剃骨还疼。他虽不置可否,可等尉迟峻把药端到我面前时,我皱着眉头将苦涩的药汁一口口咽下后,他镇定自若的脸色终于变了——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如若剜肉剃骨之痛来换得他的一片真心,那也值了。
然而这第二剂药出齐的温和,服下药后半小时,我开始哈欠连连,没撑过一个小时,我便沉沉睡了去,人事不省。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巳时二刻,都快接近中午了。尉迟峻不在我身边,守在我床头的也不是刘秀,而是……冯异。
不知为何,睁眼第一眼瞧见冯异时,我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仿佛被人卡着脖子,窒息得透不过气来。
“醒了?”
撑起上身,我坐在床上开门见山:“如果还想做朋友,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
“你怎知我想说什么?”他笑了起来,然而眉宇间的那丝忧郁却始终未曾舒展。
我顾左右而言他:“文叔呢?”稍稍动了动被褥下的脚,惊喜的发现脚趾和脚踝竟已能活动自如。
“被他们请了出去,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
“那些人很无聊。”
“呵呵。”他轻笑两声,像是在幸灾乐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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