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甲板上就传来浠沥沥的雨声,窗外的月色更加蒙胧。
“你是厦门人?”他又问。
恩静轻声回:“泉州人。”
“无妨,说的都是闽南话,”这下,颀长身子终于转了过来,那一张冷峻的脸在月光下直直地对向她:“听说在你们闽南话里,‘美’和‘水’同音。”
不知为什么,恩静突然间有点紧张,不过她还是点头:“是。”
“那‘你好美’怎么说?”
“是:‘里雅水’。”
多奇怪的音!软软的,柔柔的,阮东廷学着她念了一遍,又念一遍,唇角渐渐僵直了起来:“没机会说给她听了。”
那是她这一生里,第一次看到爱情的样子。罩在冷峻男子的身上,原来,连旁观者也跟着心碎。
那一次,她在他房里整整唱了一夜。他坐着,她站着,后来变成了他和她都坐着。琴声幽幽,曲调哀哀,有时一曲终了,他会问:“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于是两人便静静坐着,坐到她觉得怪了,又开口:“继续吗,先生?”
“继续吧。”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又停,下了又停。
她拨起弦,调起嗓,凄婉歌声绕着男子冷峻的脸。伴着雨,她悠悠地唱起:“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天明时再出阮东廷房间,旁人看她的眼色已经不同。那群狐朋狗友一见阮东廷便围上来,口吻暧昧:“昨晚还尽兴吗?”
不怀好意的口气让恩静又慌又尴尬,还好阮东廷懒得理,扭头就要吩咐她离开时,眼角一移,却又瞥到一抹越走越近的红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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