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忍不住叹道:“不曾想我远离京城十年,当初那个‘好圣孙’,竟然真的成长起来了。”
黄渊点了点头说道:“儿子如今已经算是太孙的人,让父亲也免了选择之难。”
黄福呵呵笑道:“既然我父子有此机遇,又何必前瞻后嘱,三心二意!那英国公,黔国公,哪个不是人中豪杰,他们能心悦诚服拜伏在太孙脚下,我父子还有何可犹豫的!”
论资格,在永乐当今一众名臣中,黄福的资格即使不是前三,也超不过前五。
太祖时期,他就是工部侍郎,永乐元年,就成为了工部尚书。那个时候,现在朝中一帮所谓名臣,不过是他的后辈。
论能力,他能获前后三任皇帝的青睐,在工部期间大刀阔斧改革,被发送充任军需官,又为几十万大军粮草安排的井井有条。
在安南期间,他还对交趾地区进行户籍编制、并定赋税、设置学校并安排先生,数次与当地民众宣谕德意,并严谨下属不要扰民。于是,安南境内得以稳定。
只是时运不济,先是得罪酷吏陈瑛,后又与内监关系恶劣,导致了他离开京城,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
要说怨恨,他的心里也并非没有。眼看着一个个后辈现在都跳到了自己的头上,自己还是一个挂着尚书衔的布政使,心意怎能平?
黄渊看着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父亲,心中也是一阵酸涩。
从小到大,他最敬佩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诬陷,被发配,又一步步向上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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