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现在是忠臣,要牢记!”
站起身来,给杜构添了一点茶,老张放下茶壶,手里攥着个茶杯,来回地走动着,“杜相最后对皇帝说的遗言,也是为兄长最后铺路。不管是皇帝、新老勋贵,还会说房相所率‘进奏院’,都要承杜相的人情。兄长勿要随意改换旗帜。”
别人的话,在这当口,杜构是半点都不相信。而老张却是不同的,当年在登莱,杜氏能够喘口气,能够继续在帝国的舞台上维持,没有老张那“无所谓”的态度,是很难在河北道畅通无阻的。
讲白了,老张没有必要去坑一个杜氏。
杜如晦固然是要提醒皇帝理智一点,但这是他应该做的,他是臣,而且是名臣。老张不会因为杜如晦去点醒李皇帝,就认为杜如晦就是要干他们这帮“反贼”。
一码事归一码事,杜如晦临死的最后“狂欢”,也只是有一点点小私心。和帝国其它的巨头们比起来,根本就是毛毛雨。
“那登莱、河北、东海诸事……事无巨细,可要如是禀报?”
“兄长但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帝问什么,兄长知道什么就答什么。”老张拍了拍有些忐忑的杜构肩头,又多了一句嘴,“无妨的。”
杜构明显地松了口气,有张德这句保证,那就妥帖了。
家中顶梁柱去世之后,杜构的“雄心壮志”暂时已经偃旗息鼓,将来要是还能重燃斗志,说不定都要等到李皇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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