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为说客,或可见,或可不见。
战争进行到现在,胜负已无悬念,泗上大军已经占据了一个凸角堡,只要能够守到傍晚,在夜晚来临之前完成凸角堡的简单防御体系,明日缓缓图之,将炮兵运送到凸角堡或者工兵挖掘的羊坽土山上,最多一日整个城邑的防御就会彻底瓦解。
说客此时来,想做的无非就是劝降,然而在皇父钺翎看来,劝降实在是拿不出任何可以让他心动的事。
既选择了野心或者说雄心,其心已太高,就算免于死刑,那也不是皇父钺翎可以承受的。
若是处死还好,怕就怕墨家不处死他,却让他去街头清扫落叶、或者前往纺织作坊劳作,叫人指指点点说看看这就是贵族,扫个地还不如独臂的老兵干净之类的话。
那是他实在难以承受的屈辱。尤其是想到可能要和一些出身低贱的人一起劳作,这简直生不如死。
正欲不见,负隅顽抗,或者自刎以求不辱,不想旁边一名谋士门客轻咳一声道:“或可见。”
皇父钺翎看了一眼那门客,冷声问道:“学犬彘摇尾求怜?不若死。”
那门客大声道:“大丈夫死则死矣,想来公不畏死,我等也不畏死。”
“此时死在此地,无人知晓。天下或有传闻,皇父一族兵败而自刎,或曰皇父钺翎深知罪孽害民而自杀。”
“不若假与墨家商谈投降之事,于各国使者注视之下,痛斥墨家,愤而自杀,让天下诸侯知晓我等临死不惧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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