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多喝热水。”“早点睡。”“我打游戏了。”
说完之后,她美滋滋地拿起平板,往床上一趴,开始玩游戏。
至于贺其琛。
只能带着“感冒”的身体,看着那杯放在桌上的滚开的热水,孤苦伶仃。
果然,他就不能指望她说的伺候他是哪种层次上的照顾。
说的端茶送水仅仅是端茶送水,并不考虑到感冒药或者更深层的照顾方面。
“对了!”陈婉约突然想到什么,“老公,你是不是要吃药?”
她难得多出来的一点关心,贺其琛还是较为欣慰的,虽然他不需要感冒药。
贺其琛淡笑:“我身体好,不用吃药。”
压根没病,吃药干嘛。
可如果不让她实实在在忙活一顿的话,似乎对不起他今天的表演。
于是贺其琛咳嗽两声,终于引起床上陈婉约的注意力,他没有让她做什么事,而是佯装温柔体贴道:“我没事,只是有一点点咳嗽,你继续打游戏吧。”
陈婉约担忧地看着,“真的没事吗?”
贺其琛:“真的没事。”
陈婉约:“可是你这样子,我怎么能安心打游戏呢。”
贺其琛:“那你想怎么办?”
那就不打游戏,过来陪他。
陈婉约沉思很久:“那你今晚去其他房间睡吧。”
贺其琛:“?”
陈婉约:“我怕你把感冒传染给我。”
贺其琛:“……”
很好。
他养的白眼狼媳妇。
贺其琛站起来,认为自己还可以再装一下,准备走的时候,陈婉约突然坐直身子,低呼一声:“别走啊!!!”
贺其琛停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欣慰。
果然,他又听见陈婉约喊道:“刚才不是揍我揍得挺凶吗,现在我队友来了,打我啊,走什么——”
贺其琛:“……”
土狗的心受到严重的损伤。
玩游戏的小黄鸭倒是开开心心。
晋级赛结束后,陈婉约看见已经挪到门口的男人,微微一愣,“老公你干嘛?”
贺其琛:“不是你让我去其他房间睡的吗?”
陈婉约:“哎呀,我开玩笑啦,你怎么能信呢。你是为了我才感冒,我才舍不得把你赶走,你今晚还可以在沙发睡哦。”
今晚,还可以,在沙发,睡哦。
是不是很开心呢。
贺其琛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慢条斯理地将腕表卸下,修长的手指又不慌不忙地解着袖扣,“婉婉。”
陈婉约心底一虚。
每次他这样叫她名字的时候就没好事。
当着小媳妇的面,他一边解衬衫一边哑声问,“你舍得让我去沙发睡?”
陈婉约的脑子虽然进水,但不影响她嗅出危险的本能,在男人压根不听话地往这里凑的时候她已经做好挪开的准备。
她抱着平板,慢慢地挪,小脸笑得那叫一个虚伪,“哦……老公生病了,那其实是可以回床上睡的。”
“不想睡。”贺其琛笑得斯文,俯身,一把将她给拎回来,“想做运动。”
“你不是生病了吗,你有力气动?”
“我不介意你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要么【双更】或者【双更合一】,不低于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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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陈婉约人被他捞在怀里, 几乎是摁着不能动弹, 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即使生病,在力道上男女依然悬殊得很。
“我……”
什么都没开始陈婉约的脸蛋已经红得不行,挣扎着撑起来,“你先让我去关灯——啊不对, 谁和你做运动?自己滚去睡觉。”
“婉婉,我现在是个病人。”
“明知道自己是个病人还不好好休息,你瞎折腾什么?”陈婉约义正言辞,“等你病好之后再说做吧。”
“再做?”
“……再,再说吧。”
贺其琛没有动,眸光片刻不移地落在她的小脸上。
看得陈婉约好一阵心虚。
按理说她不应该觉着自己欠他什么,五年无夫妻生活的婚姻并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 她还没怪他因为这件事冷落她呢。
想到冷落,陈婉约不可避免地猜测。
他到底算不算正人君子。
一开始他误以为她心里有其他男人, 在他看来意味着她在精神出一轨,相当于给他头上顶着一个隐形的绿帽子, 贺其琛头顶着绿的同时并没有质问她也没有离婚,而是一直逃避?
他为什么不以她精神出一轨而离婚呢。
陈婉约把灯关了之后,抱紧自己的小被子,陷入一阵昏沉的思索后, 没想明白,翻过身,抱着男人的胳膊, 小心翼翼问:“老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当初为什么和我结婚?”她试着猜测,“仅仅因为我当初悔婚让你越挫越勇了?”
这又是一个女生常问的修罗场问题,如果回答不当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贺其琛:“因为你漂亮。”
陈婉约:“就因为这个吗?你怎么这么肤浅?再给你重说一次的机会,”
贺其琛沉默。
陈婉约又道:“难道不是因为我是美丽大方淑女端庄温柔体贴世上找不到第二个的小仙女吗?”
贺其琛:“床都给你吹歪了。”
陈婉约:“……”
沉默。
再沉默。
五分钟后,两米多宽的床被分隔成七三分,其中,贺其琛占的是二,还有一分是用来当三八线的被子。
夜色渐暗,明亮的月光探入窗帘的细缝,来屋子里凑热闹,观赏二人的地盘分隔之战。
过于宽大的面积让陈婉约舒舒服服地伸懒腰,睡大觉,借着小夜灯的亮,她有的没的瞄着旁边的男人,清清嗓子问:“老公,感觉怎么样,床还歪吗?”
贺其琛:“不歪了。”
陈婉约:“那就行,要是还觉得歪的话,我看地板挺正的,宽敞舒适,还能治颈椎。”
贺其琛没搭话。
就这样睡了会,陈婉约又良心发现叹气道:“其实我这样欺负一个病人不太好,要不你过来一点吧,就一点……哎喂。”
话还没说完,跟前已经被一大团阴影笼罩住。
一抬头是男人弧度优美的下颚线。
他气息温热沉重,一句话没说就让人产生不小的压力。
“你干嘛……”陈婉约还想拿出刚才三八线的气势来,“臭弟弟你越线了啊。”
“明明是你太过分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