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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太阳落山后,楼下一贯会响起的女人的尖叫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通向他们所在的这间房间。
此时,粟正已经迷迷糊糊了,傅秉英睁着眼,身体却难以动弹。
门开了,灯一亮,一个中等身高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穿着花衬衫的小弟,外面还守着一群人。男人面如黄铜,方脸,高颧骨,一双细长的眼睛藏在突出的额头之下,像蛇一样发出荧荧蓝光。
粟正躺在傅秉英前面,男人蹲下,捏起他的脸看了看就放下了,他的动作轻柔,然而后面两个小弟却像踢一床破棉被般,一脚踢开了粟正。
被踢到床脚下人,头嘭地撞上了床腿柱,突入其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许多。
傅秉英心头一震,眼神锋利地像刀子,几乎要瞪出血来。
男人来到他面前,瘦的犹如鹰爪的手钳住了他的下巴,傅秉英被迫跟他对视。他不屈服的气势激发了男人的的征服欲,他伸出手,身后的小弟给他递了一只注射器,里面浑浊似面粉水一般的东西摇晃着。
傅秉英当然认得那是什么,他刚张口要咬却被男人用抹布堵了个正着,只剩唔唔的声音,全然一副拔了兽齿的落魄模样。
男人对小弟们说了几句话,两个小弟就退了出去。
心怀绝望的傅秉英拼命思考者自杀的方式,他已经没有反杀的可能性了,起码要有尊严地死去。但当他的目光瞥及蜷缩在地上的粟正,一时间,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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