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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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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没抱稳小孩,叫那孩子掉出去了,便翻墙去救,此时河水已是上来了,旁人又去救她,救来救去,都给卷走了。”

“可不是,我也听得说了,还有个不要命的,好似是荷包掉了,哎呦,要钱不要命,瞧着巡铺、差官人人都躲进来了,他竟是还要翻墙过去捡!依我看,还是那墙太矮了……”

“听你胡言,那墙再高些,如何能看得到河?”

一群妇人在河边捣洗衣衫,嘴巴闲了下来,便在此聊得起来。

“怎的会发这样大的水?虽是雨大,也未见得往日有这般厉害啊!”

“谁知道呢?你没瞧见今日这里处处都是人吗?那汴河发了大水,全不能用,俱是来这五丈河洗衣裳了。”

“唉,从前那样大的动静,我还以为那龙爪当真有用呢,叫那姓李的白得了八百贯。”

“而今不叫龙爪,唤作浚川杷,是不是改了名字,就不中用了?”

“上头已是换了条龙,便是叫原来的名字,怕也不中用吧?”

“嘘,小得点声,莫叫旁人听得去。”

而金梁桥街的顾府里头,得的消息又更早一些。

季清菱早间拦住顾延章时,并未能猜到会有此事,然而等到中午之时,松香便匆忙回了府。

他得了顾延章的交代,来同季清菱回禀。

“官人说怕夫人担心,特叫小人来说一声,已是与胡公事一同去寻了范大参,也打点了快马沿途通知上下游衙门好生提防,严守汴水,眼下正着人去祥符县,应当不会有事。”

季清菱忙问道:“胡公事同范大参怎的说?”

她虽是觉得可能是那水柜有事,毕竟没有证据,以旁人看来,不过是胡乱推测而已

五哥也许信她,可凭着这一丁点猜测,又如何能说服胡权同范尧臣?

松香忙道:“夫人且放心,胡公事虽说觉得有些荒谬,因是官人所言,也没有怎的说,左右不过多派些人出去巡堤而已,此时本就快到雨季,早个一阵子,并不妨碍什么。只是官人想要疏散新郑、扬州两门外的百姓,此事他却不愿出头,只跟着一同去寻了范参政,参政好似早觉得汴河有事,一听便准,已是立时派了人出去行事。”

听得范尧臣插了手,季清菱便松了口气。

提刑司虽然也协管堤坝之事,可同都水监,毕竟不能相提并论。何况范尧臣到底是两府重臣,参知政事,一旦其人信了,还着手去管,无论是能调用的人力同资源,都全然不在一个量级上。

第865章 弹劾

松香送完了信,因衙中事情繁忙,急急带了些干粮便又重新回提刑司了。

季清菱已是叫人又寻了几本祥符县县志回来,正仔细翻查,想要看看是否有自己漏掉的信息。

然而没等她看到一半,秋月便从外头匆匆进得来,道:“夫人,秋爽回来了,说是新郑门外那汴河淹了大水!”

季清菱一惊,忙放下手中书卷,倏地站了起来。

秋爽后脚已经跟了进来,她满头是汗,急急道:“夫人,汴河里头不知怎的,忽然泛了好大的水!”

连日下雨,涨水并不奇怪,可这一回水势涨得突然,漫天遍地的,实在吓人。

她急忙把下午见得的情形一一说了。

季清菱听得说众人踩踏拥挤,忙问道:“府上的人都回来了不曾?没有受伤的罢?”

秋爽把袖子撩了起来,露出上头青紫淤痕,又指着自己被蹭得掉了一大块皮的膝盖道:“就是疼得厉害,倒是没什么大碍。”

秋月已是点过一回数,忙道:“人已是回来齐了,摔了几个,俱没有什么大碍——听闻京都府衙同都水监已经在善后了,应当没有大事。”

秋爽早间听得季清菱说了祥符水柜之事,此时见了那漫天大水,忍不住问道:“夫人,这样大的水,是不是那水柜倒了?”

若是暴雨导致的河水大涨,乃是循序而进,断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叫人毫无防备。

季清菱摇头道:“不过推测而已,未有目睹,不能轻易断言。幸而范大参已是着人防范,想来应该不会有大事。”

她想了想,复又问道:“那浚川杷可是有用?”

秋爽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心中暗道那东西有个屁用,嘴上却不好说得这样粗俗,只好道:“全无用处,挠来挠去的,同挠痒痒一般,几个来回就断了几个杷,又费人力又费钱物,也不知道那张公事是怎么想的!”

她仔细形容了一回今日河中情形。

秋月听了,不由得奇道:“这般无用之法,怎的还要来用?”

季清菱便道:“也未必是无用,只是用处实在太小,按着方才秋爽所说,又要那河底深浅合适,又要知道哪一处有大石挡路,走得一段,还要换了不同长短的杷子,若是河水冲力合适,说不定当真能带走一段,只是这般事倍功半之法,好似当真不太合用。”

秋爽这样一个小丫头都觉得没有用,满城之中,自然更多人觉得无用。

都水监闹了这样大的一个笑话,被人议论纷纷,无论张瑚再如何自信,也不能装作充耳不闻。

范尧臣借了这个理由,正上折请停用浚川杷,张瑚自然不肯,便递了话,寻个时间进了宫。

***

进得垂拱殿之前,崔用臣先把头偏了偏,在无人瞧见的地方,轻轻打了个哈欠。

此时已是来不及去寻冷水洗脸,他使劲眯了眯眼睛,又揉了揉脸,叫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复才小步向着太皇太后跑去。

“圣人,大公子来了。”

他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可能被慈明宫上下称作大公子的,只有张瑚一人。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道:“叫他进来罢。”

她头也不抬,手上继续翻阅着奏章。

太皇太后没有拿笔,自然也没有批字,她看了一份,又看一份,只把一份份看过的都堆在了右手旁。

那一处已是堆了厚厚的一叠,都是御史台上的弹劾之语,叫她看得很是恼火。

尤其给她压在最下头的那一份,其中胡言乱语,实在令人难忍。

一条乱吠的疯狗。

太皇太后已是在心中下了定论。

张瑚很快进得门来。

不用太皇太后说,已是有小黄门捧上了椅子。

张瑚行了礼,又得了示意,很自然地就坐了下来。

不用他自己开口,太皇太后便给了个台阶下,道:“我听得皇城司说了,那浚川杷是不是不太得用?”

张瑚解释道:“臣仓促之间,考量不够周全,倒叫旁人看了笑话——却不是不能用,只是要再做改动。”

他把当日的情形细细说了,又将自己同杨义府并都水监中给的分析又摆了出来,最后道:“圣人也说过,凡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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