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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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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低头琢磨了片刻,抬头对松香道:“等天亮了,你去请个大夫,等送人回去之后,也不忙回来,去东大街的茶楼坐一坐,同那些个喝茶下棋的闲汉聊两句……”

她将心中的忐忑压下,继续道:“你就说,听说昨夜这街上着火,是亭衣巷的顾家人放的……还听说,不止这一处,从前许多次火城中着火,与前一阵东大街的走水,都是顾家差人放的……只为了大家去买他家的屋料砖瓦,防火器具……”

“说话的时候小心些,不要露了自家身份,只坐盏茶功夫就走。”

松香愣了一下,却即刻反应过来,他想了想,激动地道:“姑娘,这未必不会是真的!”

这论调,乍听觉得荒谬,但是仔细一想,又有什么不可能!

就是本来不觉得,方才见了秋爽手里的火折子,又听她说了那一番话,谁猜不出来昨夜那一把火是顾平忠放的!

这样坏的人,一把火能放,两把三把就不能放了?

他们谋害顾延章是为了他身后的家产,那如今延州城内屋料、砖瓦价格一日一价,已是能飞上天,多烧一条街,就能多赚几倍乃是十几倍的钱。

这样的恶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要去放一把流言,松香半点也不觉得不妥。

这是说坏人的坏话,又不是诬陷。

那顾家确实放了火!

几人坐了坐,把方才各自的行为都说了一遍,并未找出什么需要补救的地方,这才各自散去。

待两个书童一走,屋里三人洗漱一回,又简单打理了一下伤处,虽然依旧心潮澎湃,可闹了这大半夜,也着实扛不住,不得不休息了。

这一回秋爽睡外间,秋月睡里间的软塌,季清菱一个人躺在床上。

她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有些睡不着。

虽然知道顾平忠、顾平礼二人是死有余辜,而自己安排松香上街去散布流言,是不得已的做法,可她还是有些不安。

这做法是为了激起民愤,引民心民意而用,叫坊间曾经被火灾祸害过的人们盯着顾家两兄弟不放,盯着衙门不放,让他们哪怕是私底下想要做再多动作,收买再多官员,在面上也要收敛些。

如果闹得大了,就算顾家两个族叔肯舍出再多钱财,州中也未必有人敢帮忙。

她谋算顾家二贼并不心虚,心虚的是借用坊间民众之力。

这其实已经有些欺瞒与利用的意味在了。

季清菱有些忐忑,然而很快便给自己打起气来。

没关系,指使纵火,已是必死之罪,自己并没有诬陷对方,况且这也只是为了自保,并不是有意害人。

虽然有些对不起延州百姓,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等将来延州城内田产、铺产清点完毕,她把季家原来的产业领回来,再将收息捐出去给那些遭受了火灾之人,助他们重建房舍,也算是偿还罢。

实在不行,等五哥回来了,再同他商量一下,从两人攒的钱物里取用一点。

拿定了主意,季清菱的心情也渐渐安定下来,这才觉出院内声响颇大,甚难入眠。

西小院同客栈前院一般,屋舍是木制,连墙面也只有木夹砖,那一头声音大一些,这一头就能听见。

季清菱住的这一间屋子离水井很近,旁边的屋舍原是用来放置箱笼的,今日有一位产妇要在此生产,她便分派人把那里头的东西收拾出来,将那一间屋子腾给对方,方便汲水。

两间房舍隔得并不远,女子的呼痛声、哭叫声、呻吟声隐隐传来,叫季清菱听得心中一吊一吊的。

她伴着这产妇的声音,才要睡着,又被吓醒,半眯着眼过了后半夜。

且不说这一处季清菱一夜难眠,亭衣巷的前厅中,也一样的灯火通明。

已是过了丑时正,顾平忠依旧没有睡下。

今日的计划,其实早早就定下来,没有费多少功夫。

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不过是着人放一回火,趁乱劫走一个小女子而已,从前多少更厉害的都做过,哪里就怕这一回,况且还有弟弟领着许多家丁去坐镇。

可不知为何,顾平忠一直有些焦虑,总觉得只要一时那季家女儿没有被送过来,一时就无法放下心来一般。

他守在此处,只是为了一份警惕。

顾平忠的警惕没有白费,不多时,他安插在客栈之中的眼线便跑回来通风报信了。

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小厮站在顾平忠的面前,满头的大汗,一面还喘着粗气,他几乎连礼都来不及行,就急急忙忙道:“老爷,二老爷同两个婶子都被衙门抓了,还有咱们家的八个人也一起被抓了,说是被指认纵火!”

顾平忠坐在椅子上,有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被梦靥了,还未睡醒。

怎么可能!!!

他过了盏茶功夫才恢复过来,几乎是立刻对着外头喊道:“顾林!!把顾林叫来!!”

片刻之后,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子匆匆进了门。

顾平忠急急交代了几句话,又把一份封好的书信交给了他,道:“去郑押司府上,立马就去,一刻也不要耽搁!”

第143章 献与(月票450+)

顾林领了命,几乎是飞奔而出。

延州城本就严行宵禁,今夜因为有了走水之灾,管得更是厉害,顾林按着从前顾平礼给出的巡逻图,且行且停,等好不容易到了郑显府上,天光已是大亮。

顾平忠与郑显来往频密,顾林这边火急火燎地求见,郑显也没有太过拿乔,很快抽出空来,接了他的书信。

拆开外封,只看了一会,郑显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把书信撕成几片,又点火烧了,这才抬头看着面前的顾林,冷声道:“顾老大好大的胆子!这种事情,还敢来求我?!”

“掳人还罢了,纵火本就是遇赦不赦的重罪,这一回还撞到孙越那小子手里,十有八九,已经捅到郑通判跟前,便是我也帮不上忙。”把桌面上的纸灰用书卷扫到地上,郑显淡淡地道,声音中尽是不关己事的味道。

顾林在门房里喘息了片刻,已经有些平复下来,他听了郑显的话,虽然有些紧张,却并不慌乱,而是毕恭毕敬地道:“押司,我家主家说了,您心善,是见不得人蒙冤的!”

他顿一顿,又道:“主家并不是想要给二老爷同牢里的几个人脱困,他也明白,沾上了纵火之事,过于苛求,只会叫押司为难,是以只是想与家中二老爷见上一面而已。”

郑显冷冷哼了一声,道:“你当人人都是傻子吗?昨夜顾老二被抓,打今日起,整个延州城里头,上上下下都会盯着亭衣巷,他顾平忠就是一泡裹了糖的屎,虫蚁蚊蝇,个个都绕着他,还想去探监牢?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不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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