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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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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来诸司历事。”

宋沐忙道:“我与你想的一致,怎奈魏国公三番五次将我叮嘱,实在莫可奈何。”

“不如也放礼部罢!让他习吾朝民风礼俗,懂敬神祭拜,朝会筵请外臣等,倒也适合他。”

听得此话,宋沐笑道:“此二人性子南辕北辙,李光启那老儿只怕有得烦。”

沈泽棠端起盏吃茶,默了会问:“还有个冯舜钰,怎名册里未曾瞧见?”

司业吴溥在旁听了半日,此时笑着插话进来:“冯生在名册十三页四行占二处。”

拿起名册欲再递上。

“你倒记得清楚。”沈泽棠看他一眼,噙起唇角,摆手不接名册。

“哪是他记得清楚。”宋沐只是摇头:“那冯舜钰牛皮糖缠人的功夫,国子监内无人及他。”

吴溥亦赞同:“原是将他分拨吏部通政司历事,通政司掌出纳帝命,通达下情,奏报四方臣民实封建言、陈情申诉等。冯生论判诏诰皆出众,唯策论稍逊些,入通政司得见民间疾苦,倒能阔眼界长见识,磨练其心志。”

“此想法甚好!”沈泽棠听着颌首。

“冯生却不肯。”吴溥继续道:“他要去大理寺历事,说那里掌‘审谳平反刑狱之政令’、‘推情定法’、‘刑必当罪’使狱以无冤,要做包公狄仁杰此类人物。”

“那她怕是要梦灭。”沈泽棠搁下茶盏,说的漫不经心。

吴溥微怔,不知他此话是何意,遂笑道:“以冯生之才,倒也未可知。”

沈泽棠转而问起徐蓝,怎会分拨他去五军都督府,而不是兵部。

宋沐解释道:“从如今职权来判,兵部掌调兵权,而统兵权则握于五军都督府,每逢有战事,皇帝皆从五军都督府里任将为帅,可见那是个卧虎藏龙多能将之地,徐蓝去得悉兵熟法,倒能增其文韬武略。”

吴溥笑道:“其实还有一原由。”

宋沐清咳一嗓子,吴溥止了言,沈泽棠淡笑:“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的?”

“国子监绯闻,难登大雅之堂。”

听得宋沐此话,他不置可否,只看着吴溥。

吴溥心一凛,老实交待说:“徐蓝那厮在国子监放话,冯舜钰是他的人,倘若有谁动他一指头,誓不得好活。”

“竟还有此等事?”沈泽棠面无表情,虽看不出喜怒,神情却不怒而威。

宋沐叹了叹:“徐令那老儿来国子监发飙,要找言官郑保英弹劾我,只道太学欲人材之盛,必先养其德性,清风化,重三纲五常,以示做人重道之心,而徐蓝入监前无龙阳之癖,如今性情大变、实为学风不正多苟且,前有花逸少、后有魏勋、冯舜钰之流,是吾疏于教化,致生徒无所矜式。”

“不怪徐令恼怒。”沈泽棠沉吟说:“律例明示,武官如慕男风,将不得任四品以上职阶,他岂能坐视徐蓝自毁前程。”

宋沐颌首道:“可怜父母心,我倒无怪他之意,此次监生历事,把徐蓝放五军都督府实有此考虑,五军都督府在京城外数里,而其它六部均在宫内大明门附近,隔的远了,胡思乱想的心思或许就会淡散。”

沈泽棠蹙眉凝神会儿,不再拘着此话题,又商讨起治监之策、及秋冷冬至,监生烤炭补济等事,待得日暮西沉,宋沐与吴溥方告辞离去不提。

……

黄昏,馔堂内人满为患。

舜钰端着一铜托盘菜食,见着傅衡扬高了手招唤她,忙走过去,道声谢落坐。

一桌挤有十余生员,各扒着饭,有意或无意的朝她看来,眼神闪闪烁烁的。

舜钰面不改色,挟起一筷子醋烧白菜,放进嘴里嚼着。

余光瞟到左右邻桌也在窥她,交头结耳的窃语。心里叹口气。

自徐蓝那日撞破她的女儿身后,便放出话来,简直是轰轰烈烈想让她不得安生。

聊以籍慰的是,不日便要去大理寺历事,这里的纷扰尘嚣终是渐要远去了。

听得邬勇喊她,笑着说:“王桂来信笺托我同你问声好。”

王桂是正义堂的同窗,念书颇努力,可就是学不好,常挨先生的板子,后因月考三次未过,被退回原籍返乡而去。

“他如今还念书么?”舜钰惊喜的问。

“回去再不曾念书。”邬勇话里皆是羡慕:“他专心操持家里百亩果树园,听说四季都有鲜果熟,还围了池塘养鱼鸭鹅的,日子过的丰足,前日讨了房媳妇,远近闻名的​‌美​­‌­‍人‍‎‌儿。”

又对舜钰道:“还说日后你做了大官,若是路过他那地,定要去寻他,必吃好吃喝好住好生的招待。”

“好!”舜钰笑着答应,昔日同窗过的红火,她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的。

冯双林慢条斯理在喝汤,忽而瞟她一眼问:“凤九是去哪部历习吏事?”

“去大理寺!”舜钰回他的话,顺便问他去哪里。

“吏部。”冯双林语气平淡,却隐含着喜意。

舜钰吃口白米饭,一时默默。

她清晰记得前世里,太子朱煜即位那几年,冯双林贵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是极具权势的。

第壹捌捌章 小桃子

徐令武将出身,却自带匪气,如徐蓝这般年纪时,没少干出离的事儿。

最轰轰烈烈的要属,当街从吹吹打打的大红喜轿里,一把将娇艳的新娘子抱出来,当着新郎倌的面,含住小红嘴儿使劲啄了一记,然后被白嫩玉手扇了耳光,新郎倌跌下马来。

那到底是男欢女爱,天之常经,乃阴阳正配矣,他可半点没想过双雄能快活到哪里去。

今有两个人彻底颠覆他的三观,一个是相识十数年的沈二爷,一个是相守十数载的不孝子。

所以,沈二爷清隽缱风的离去后,他坐在黄花梨六方扶手椅上,怔怔看着跪在苍青绣缠枝莲圆垫上的徐蓝,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脑里皆是沈二温文儒雅的态,他说:“不瞒你说,冯舜钰是我的小桃子。不允你寻她及宋沐的麻烦,还有好生管教徐蓝,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脸可真大!……他梁国公何时怕过谁!

还我的小桃子……听得他鸡皮疙瘩都起了!

一把年纪老牛吃嫩草……他都臊得慌。

怪不得沈二多年不续弦,还真当他清心寡欲来着,原是改了江山,喜分桃。

转念一想,徐令又有些泪流满面,沈二想咋折腾就随他去罢,至少蓝儿得以保全,没有糟践徐家八辈祖宗的颜面。

他兀自在这神魂激荡,忽听得来凑热闹的那只绿鹦鹉,踮着脚在桌上,边踱边哑嗓子叹:“元稹啊!我知你想煞他楚水巫山青眼断,想煞他拜佛祈神白首盟,一桩桩,一句句,谁个是假惺惺,想是前生夫妇,做了今生弟兄!”

徐令听得委实糟心,脱下一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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