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安排,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这么思索了一番,熙承帝终是缓和了脸色,眼神带着暖意地锁在顾菀身上。
见他好像是真的没什么事,顾菀也放下了心,拿出一个匣子,神色郑重道:“这是我得到的几样珍稀之物,对我而言,用处并没有那么大;但是你或许很需要。不过这些东西用的时候务必要谨慎,卡片只能对一个人起作用。忠仆卡用了之后,那人一般只会听你的吩咐,不会听其他人命令。万能解毒丹必须在毒发后一个时辰内用下。”
里头放的正是她一直没用上的忠仆卡预知卡和解毒丹。盘算了一番,她还是觉得自己用不上,倒不如拿给熙承帝;兴许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她这样坦荡毫不犹豫的举动让熙承帝内心很是激荡了一番,这样的做法证明了她对自己再没有隐瞒保留,这样被全心信任的感觉,让向来绷着脸、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头回眉眼都透出了欣喜之意。
说完了这些,担心外边会有人来,顾菀也没再多停留;向他说了一声,便出了空间。
*
那日过后,熙承帝像是对空间很有兴致,每晚夜里休息时,就提议到空间去。她倒是没觉得如何,可是两日频繁进出后,她的精神有点受不了,每次出来后都会头痛,然后睡上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第二日,熙承帝见她憔悴的模样,顿时心疼;思及可能会有的后果,他便再也没有提过空间之事;甚至也不许她进去。
顾菀也猜到空间那玩意儿是会损耗自己的精气神的,也不敢没事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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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野皆知,熙承帝并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只独宠熙贵妃一人,旁人皆入不得眼。先头选进后宫的都不过是皇上为了不让贵妃太过招眼,才勉强选进宫的。据说个个都还是黄花闺女,皇上连她们的名字外貌都不曾留意;更不要提近身。
后宫中于美人徐丽仪都已去了,如今就剩一个何妃,想来也不会留多久了。
许多人听说皇上盛宠贵妃,只要贵妃说的,皇上一般都不会拒绝。因着这一缘故,许多朝臣和世家都放弃了送女入宫争宠,转而开始琢磨如何讨好顾菀这个贵妃娘娘。
顾菀也是忽然间发觉自己成了众人争相讨好的人物,每日递上来的求见帖子都不计其数。她没什么心思同她们打交道,也不会替他们说什么好话求情;对此烦不胜烦。见了几人之后,她就知道这些人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都在绕着弯子求顾菀帮忙说情。
熙承帝有一日见到了,问了几句,见顾菀皱眉抱怨,他便直接下了令,不许任何人再去打搅熙贵妃。
这之后,顾菀才总算有了安生清静的日子。
何冶音上次来寻她说过要离宫之事的第三日,便背着包袱潇洒地留了句告别的话就走了。顾菀没了偶尔说话解闷的伴,突然就觉得这宫中确实太冷清无聊了。
想到能够四处走的何冶音,她羡慕得不行;不过他们也有许久没出去游玩了。思及此,顾菀心里就动了心思。
不过谁知,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熙承帝就先一步告知了她——过几日要悄悄出宫,微服私访的事。也算是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顾菀问清楚这次是要依照册子上的记录,去边关,以争取避免伤亡。
“此番路上会有些辛苦,你若是累了就说,我们便休息。其余时候我们需得日夜兼程,尽早赶在瘟疫发生前,将源头彻底消灭。”他不放心地叮咛道。
顾菀看着难得一次多话的男人,不觉又笑了笑: “我晓得,但是你也别过于担心照顾我,公事要紧。我可以到了边关再休息的。”
两人说定了之后,就收拾好东西;三日后,在明暗两队护卫的护卫下,他们悄悄离开了皇宫,坐上了前往边关的马车。
直到出了京城,顾菀才按捺不住掀开了帘子,许久没有在白日出门,她觉得看什么都有意思。这样走了大半行程,走了将近一月有余,本来一直好好的她突然像是晕马车般,吃什么都没胃口,还一直吐。急得熙承帝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让人快马加鞭去带莫神医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附赠小剧场:
顾菀眼泪汪汪:吃什么都觉得恶心,好辛苦。
某大腿心疼得不得了,几乎把能想的法子都做了,还是没有什么好转。
突然某日,顾菀闻到一个味道,忽然觉得恶心感好了不少,仔细搜寻一番才知道是一个护卫带着的香囊。
顾菀看了两眼,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当夜,某大腿送来了有那个味道的荷包,一本正经:这个味道更好。
顾菀惊喜,主动地投怀送抱,丝毫没有之前的嫌弃。
某大腿得意脸:~>_<~哼,我的菀菀怎么能用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挖空心思我也会弄个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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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我就知道我赶不上,好吧
不知道小天使们玩不玩基三;
前几天看了基三纯阳的一个视频《眉间雪》;
不知为何就流泪了,然后现在耳边就一直重复着那首歌的旋律。
简直走火入魔,想为它写篇虐文
☆、边关
他们这次出行正值七月,皇室在这月前后一般都会到江南避暑;而朝臣们也会有大半个月的沐休。就在熙承帝与顾菀离开京城的时候,皇室也正出发南下。
马车上,瑜王正与幕僚商量着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此事行事恐怕操之过急,小人还是觉得待过些时日,京中局势再稳妥些,我们里应外合,方为上上之策。”
“你怎么娘们似的,一点都不爽快!老子一榔锤砸下去,就把他们送上西天去了,做什么和他们墨迹!”接话之人是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浑身煞气挡也挡不住,怒目圆睁,倒叫先头说话的书生样的人吓得不觉往后躲了躲。
……几人各执一词,相持不下。瑜王沉思半晌,温声道:“诸位都是为本王谋划出力的,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只是这禁军统领与他管辖的京中禁卫可是块难啃的骨头,并不好对付;所以靖岩说得有理,京中不急,虽说这次机会难得,但日后也不是就没有。还是安全妥当为上。”
“既然王爷打定了主意,那我等自是以王爷马首是瞻。”胡须大汉和书生几人互相看了看,抱拳恭声道。
“和王那边,继续下一步罢。”瑜王沉声道,执起一枚白子落到了面前棋盘上的某处,正好将黑子围成了死局。
“是!”
恰好是停车休整的时间,几人行礼后便各自离去。宁芷月正好带着人送了吃食过来,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眸光微闪,见瑜王掀帘探出身来,忙对着他笑了笑,迎了上去:
“王爷,费心公务想必累了,妾备了些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