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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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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青楼的头牌——说起来这副好皮相还是拜她所赐。那会儿,她以为有孩子之后纨绔就能将她接入府中去做妾侍,不必再在烟花地做皮肉生意。可她满怀期待地怀胎十月,最终还不是被抛弃。”

柳十七忽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在青楼长到六岁,娘没钱了,本来是要把我卖到隔壁的倌儿馆的。那天走了狗屎运,被恰好路过的师伯看见,他觉着我可怜,便出了五两银子买走,带到了望月岛上,要我拜在伊师父门下习武。不然在那地方,恐怕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他不太明白解行舟所指的“那地方”到底是何处,心道:“难不成比魔窟还可怕吗?”可见他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们的身世就这么不加掩饰地说出来,不论是封听云还是解行舟,似乎都很难从出身想到他们如今的模样,柳十七听得心惊肉跳,试探着忽略前情,问道:“师伯是谁?”

封听云缄默,解行舟却快人快语道:“一个不能再在师父面前提起的人。不过他对我一向很好,可能因为有救命之恩吧。”

听到此处,封听云这才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

解行舟笑了笑,玩味地摸着下巴:“吃醋直说啊师哥,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的。”

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柳十七再想扯回之前的疑惑已经显得突兀了,他尽量习惯面前两人的相处方式,腼腆地笑了笑。那两人再不说别的,以一种极其相似的眼神炯炯地望向他,柳十七纵然是个傻子,也读懂了当中的话:

“该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师弟师兄的cp出现了(摸下巴

本文颜值担当,解行舟小哥哥。

第8章 第七章 何年归期

他不喜欢提关于自己的事,不管是过去还是出身,好似对柳十七而言,这些都被抛弃在了从前,于是变得难以启齿。

可方才听了那么多,要他干脆利落地拒绝,柳十七却做不到。

柳十七的手指捏着衣角良久,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缓缓道出身世:

“小时候……我家里住在长安,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兄长。四岁那年生辰刚过了不久,兄长去私塾没回家,爹的仇家却追上门来,娘把我藏在后院的枯井中。我不敢哭,憋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兄长后来怎么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枯井里阴冷,后来发起高热,却突然得了救——是左念。”

封听云露出个讶异的表情,随后若有所思。

柳十七:“我烧得太厉害,始终想不起父母和哥哥,所以他带我去宁州,告诉我以后都不用害怕。一年后我认识了闻笛,他们是在西秀山对我最好的两个人。不论后来我知道了什么,左念始终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师父。伊师父所说学艺,我并非没有想过,可干脆地叛出西秀山……我心里,始终是不愿意的。”

他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中,短暂地失去了对周围的观察,自然没看见封听云与解行舟飞快地交换了几个眼神。他们的交流炉火纯青,不需要寄托言语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封听云挑了挑眉毛:“在长安,父母被仇家追杀,是我想的那一件事吗?”

解行舟抿唇:“可我得到的消息,分明应该姓闻。”

封听云干咳一声:“你不可靠,此事有待查实。”

解行舟又翻了个白眼:“哦。”

这两人的小动作,柳十七一无所知,他灌了自己一口滚烫的茶水,似乎在那难以言喻的痛感中找回了些理智,继续喃喃道:“我不知道伊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教我功夫,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

封听云皱眉,说话不太客气:“这话谁教你的,左念?”

柳十七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地摇摇头:“闻笛。”

话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地惊讶,慌忙抬起头见封、解二人的反应。意料之外的,他们两个表情一如之前,没什么大的起伏,解行舟唇角上扬的弧度扩大了,意味深长地朝他弯了弯眼角,似乎在暗示他已经知道了。

柳十七立刻闭了嘴,封听云站起来,一拍他肩膀宽他的心,道:“师父命我去找人,只是为了渡心丹,并不是要别人的性命。现在渡心丹她已经得手,又十分喜欢你,不会再和你从前的师兄过不去。”

解行舟笑道:“何况还颇有渊源。”

他话说到一半,不等柳十七再问,伸了个懒腰:“师父前些日子叫我得了空给她削一根簪子,还没来得及问她喜欢什么式样,我去看看她……”

封听云:“这会儿她正难受。”

解行舟眉梢一挑:“那更需要我去安慰了。”

语气轻松极了,封听云却眉头一皱,低声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要去,把办好的事回了就走,别没话找话。你是师伯带回来的,又被他一手带大,若不是当年……就成师伯的弟子了,这会儿师父见你会开心么?”

“还是待她消了气吧。”解行舟顿时泄气了,蔫头耷脑地坐回原处,郁闷地喝了口茶。

他们一通对话中,柳十七隐约猜到了什么:这望月岛最近定是发生过变故,伊春秋的师父死了,看样子还是祸起萧墙,八成与她的那师兄脱不开干系,因此封听云从一开始遇见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自己来的当真是时候吗?那句“颇有渊源”又是什么意思?

他想不通来龙去脉,面前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也不太方便直接问。

柳十七只好现在此间住下,隔日让封听云替他疏通经脉,许是伊春秋说的在理,他若无牵无挂必不会接受对方的条件,但他想日后与闻笛相逢,就不得不做出决定。

寒毒彻底清除那一日,望月岛难得地下了点雨。

柳十七侧过身去拢好衣襟,望向封听云收拾面前药碗的身影——从第五次开始,封听云每次定会带一碗药给他,在开始前饮下,他问过一次,封听云没有答,柳十七饮下之后感觉丹田似乎萦绕一团温暖,微有倦意,除此之外没有丝毫异常,便不再多问了。

“封哥儿。”他喊道,在对方侧头后道,“我能去见伊师父吗?”

封听云眼中清晰地闪过一丝惊喜,随机板起脸孔,端肃道:“望月岛的功夫不是你一句两句想学就能行的,我察觉到你经脉似乎比常人略宽,气海穴的位置也不正,偏了寸许,兴许这就是为何你那十二楼的‘天地功法’成效卓绝的缘故。”

柳十七:“怎么讲?”

封听云:“你拜入师父门下,此前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深厚内力尽数要被废掉,吐故纳新,方能重新修炼我望月岛的心法……这种苦,你受得了么?”

他以为柳十七会迷茫,已经得到的东西再要失去总会叫人更加难受,哪知柳十七只是目光闪烁片刻,朝他笑起来,语气平淡得仿佛讲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十岁那一年,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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