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陛下为何不放我一条生路?”
柳从之诧然:“降王此话怎讲?我自忖并未薄待你。”
薛寅翻个白眼,懒得回柳从之。两人在树上待了这么一会儿,御林军走光了,于是两人悄然下树,打算趁夜出宫,再改换行装,找机会出城。混出宫倒是比想象中顺利,今夜宫内守备极为森严不假,但柳从之身手极佳,薛寅身手也不弱,两人协作,就算没有大杀四方以一敌千的本事,但要糊弄个把人,掩藏一下行迹还是做得到的。
大约深夜三更左右,两人顺利出了宫,接着就是下一步躲藏的问题。薛寅遥遥在宣京一个城门前晃了一晃,可见城门紧闭,全城戒严,这时候要出城可以说是痴心妄想,不如先躲几天,再谋后记。柳从之也是这个看法——准确来说,柳从之似乎早有此打算,此人出了宫门后极为笃定地将薛寅引至一处空置民居,民居中有衣物,有干粮食水银钱,甚至还有出城路引,可谓想得周到至极,所有东西一应俱全。
薛寅纳闷,看这阵势,柳从之是早想好了要遁离宣京?他就说这反贼怎么这么猖獗大胆,感情柳从之是故意的?那这次所谓柳从之染病,也是他自己刻意散出去的消息?
柳从之一路上行动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薛寅纵然得了神棍断言说此人有旧疾在身,也是半信半疑。如果一个人真身体有恙,他能是柳从之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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