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别着一玉佩。
“是了,我记得还能隐隐约约瞧见个林字。”
听着魏雅汝的话,风兰心中的想法又确认了几分。那日她见玉佩,倒是与先前在府中所救之人佩戴相似,又听得小姐说过似乎是林府。
“若是寻到为我看病的女大夫,想必阿毓便会好起来的。”魏雅汝的话着实给了在座的人一个提醒,可是又想着女大夫,她们却是不知晓她的身份,谈何去寻?
只要有一丝希望,风兰觉着就不能放弃,随后,见她又说道:“奴婢似乎有些线索,女大夫很有可能是左侍郎林府中人,玉佩奴婢先前见过。”
听得风兰这么一说,还没等安国公与安老夫人发话,在外头听着房内动静的杏枝进来了,见她擦了擦眼泪,便道:“杏枝腿脚快,派杏枝去林府询问吧。”
“去吧。”现下安毓要紧,安老夫人又见杏枝心中着急,想着让她去问话也行。
但让她前去时,安老夫人还是让她稳重些许,可莫要因着急,说了些不好的话语。而风兰也担忧杏枝这个性子,遂与她一同前去。
林晋渊与徐正卿本是烹茶聊天,却倏地听到门外传来些动静。
抱日也不似往日那般的安静,显得异常聒噪起来。
“小丫鬟,你怎么在这?”抱日见杏枝,便认出了她,正欲要逗她一玩,忽然瞥见泛红的眼圈。
这倒是与她平日格外不同。
在风兰的陪同下,杏枝此时也没有与抱日玩笑之意,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缓缓道:“小厮,你们府上是不是有一个女大夫啊?”
还没容抱日回答,风兰便瞧见门口徐徐走来二人,“可是府上出了事?”
林晋渊知晓这二人是安毓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倒不怎的见这二人脱离安毓身边,现下又见她们来寻姑姑,想必是安国公府出了事,极有可能是安毓出事了。
还未待风兰回话,杏枝心中的难受让她将小姐生死未卜的情况说了出来。
才距离上次见面不过是几日而已,怎的今日却听得安毓已不省人事,这消息着实是让林晋渊惊了片刻。
“晋渊,既然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那我就去寻干娘,她还在我家小木屋住着呢。”徐正卿虽未曾见过安毓,但想着上次她出手相救,着实对她也是怀着万分感谢的。
他当初本想去道个谢,但又听得林晋渊上次与安毓的交谈,也便罢了。若是他执意感谢,怕是小姑娘也是不好意思。
“你们与他一同前去吧,正卿会带你们寻到那好心的女大夫。”既然有徐正卿带路,他倒也是不用多此一举。
许久。
林香雪听闻此事,便立刻带了药箱前来,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人已将她寻来,她哪里有不救之理。
三人匆匆忙忙赶到安国公府,林香雪一入安毓的院门,便瞧见了赵听南,可后者却是熟视无睹,仿佛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一般。
林香雪倒是不惊奇,赵听南将她视为空气,怕也是看在她要救人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吧。
魏雅汝见来者可不就是救她的女大夫,旋即用淡黄色的绢帕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抚了抚安老夫人的手,又看了安毓一眼,说道:“母亲,阿毓有救了。”
安老夫人知晓是女神医的到来,顿时喜极而泣,想着阿毓可不是有救了吗。
林香雪先是为安毓把了脉,才去瞧安毓的面相,忽而见秀美的眉宇间,与心中一人像极了五六分。
又想起安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可不是与她敏儿有颇多的关联吗。
第40章
黑魆魆的四周,秋修敏什么也看不见,她明明记得自己晕倒在房内,而她现在所处环境,似乎并不是安国公府。
嘶~
忽而不远处亮起的光,在方才还处于黑暗中的秋修敏刺得低哼了一声。不到片刻,秋修敏发觉四处的黑暗随着那光而变得明朗起来,依稀瞧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
“该是疼了吧?”轻柔的声音宛如从天边飘来的云朵,秋修敏抬起眸子,这才瞧清了已到她跟前的女子。
女子衣着乳白雪衫,只用一桃木发簪稍稍绾着发,一股墨发落在肩头。乌发衬得那如凝脂般的肌肤愈发地白嫩,眉宇间娇柔带水。
美目盼兮,面若幽兰。
清润的杏眸倒映着前世秋修敏的模样,依稀可见秋修敏那脸上尽是娇美,依旧是无三年前的疤痕,容貌比这女子更胜一筹。
二人站在一起,面容却有几分相似。
“安毓?”
那熟悉的娇容,她日日于铜镜见着,现下见眼前之人可不是与镜中之人如一个模子般刻出。
秋修敏不禁心想,莫非她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会遇到安毓。想起那时昏迷之际,喉中的腥甜之味,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会不知那是血的意味。
“修敏姐姐,虽安毓出现于此,但修敏姐姐还是活着的。”杏眸瞧着秋修敏脸上的容颜,倏地荡漾出一丝笑意来,又听得安毓道:“素来听闻修敏姐姐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安毓今日一见倒觉着那一词也形容不了如此娇容。”
倾城之貌?
自从那道疤痕后,怕是再无了。
秋修敏虽这般想法,但见安毓这般的惊奇,又想起以往凝雪也曾这般说过。
难道她现下已无那疤痕?
随后素手处传来的细滑如丝般的肌肤,可不是没有那疤痕。
“阿毓,这是何处,且这又是如何一回事?”秋修敏见着眼前的安毓,总觉着有些许亲密感,遂连称呼也亲切了少许。虽她也不知为何会有这般感受,可心下又一想,倒觉得许是因为安毓眉宇间与自己有几分像的缘故。
“这是阴阳之界,将死之人便会出现在此。若是将死之人被救活,便可回到阳间,而死去的人则会被带到阴间转世投胎。不过,修敏姐姐是要回到阳间的。”安毓浅浅带笑,似乎对这一切都明了。
将死之人?秋修敏回想起腥甜之味,原来她那时已经到如此严重程度,想来她不仅仅是中迷香而已。
随着回想,秋修敏也倏地想起拿起剪子之时,她记起的一些事关六年前安毓的一些事情。
娇容顿时浮现愁容,秀眉也因那事情而蹙得紧了些许,眸中的波澜却早已没了往日般的平静。
瞧见秋修敏这番风景,安毓想必也知晓了。随后她向秋修敏走近了些许,而眸中的点点亮光变得暗淡了些许,而那浅浅的梨涡却是未消失。
待那如柔荑般地玉手如蜻蜓点水般地触碰到秋修敏的眉心时,温和而带来些许暖意的声音道:“修敏姐姐活着,不该带着阿毓痛苦的记忆,就让它散去吧,那些事情皆已过去。”
随着那如春风般的声音掠过,秋修敏心中也舒适了些许。但她知晓这一切,最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