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这只看透生死的鹦鹉气的饭量都减了一半。
别的话说错就算了。
它怎么能把飞虎寨说错呢。
飞虎寨多霸气,是灰虎寨能比的吗?!
而且!
她都快要被它给带歪了!
这只和飞虎寨不齐心的鹦鹉,杏儿不想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退回去,把三百两拿回来?
杏儿巴巴的望着苏锦。
苏锦哭笑不得。
至今好像也只有鹦鹉能把杏儿逼到这种程度。
这才三天,就有点扛不住了。
“希望不大,但你可以去试试,”苏锦道。
杏儿把鹦鹉取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训斥道,“本来跟着姑娘是件很有福气的事,是你自己不珍惜,迟早有你后悔的一天,你这只蠢鹦鹉。”
“灰虎寨!”
“灰虎寨!”鹦鹉叫道。
“啊啊啊!”杏儿气的直叫。
外面跑进来准备传话的碧朱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出……出什么事了?”她跑上前问道。
“没出事,我就是被这只蠢鹦鹉给气着了,”杏儿瞪着鹦鹉道。
丢下这一句,杏儿拎着鹦鹉往前走。
碧朱跟着杏儿走。
几步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是来传话的。
她转身跑去竹屋,气喘吁吁道,“世子妃,王妈妈来了。”
苏锦正在嗅药草,道,“让王妈妈进来。”
既然医术已经暴露了,后院自然也就不用隐藏了。
很快,碧朱就领着王妈妈走进来。
王妈妈脸色还有些苍白。
虽然解毒的很及时,但毕竟王妈妈年纪不轻,毒药造成的伤害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养了四五天,才有现在的气色。
见了苏锦,王妈妈跪了下来,苏锦赶紧扶她起来。
“王妈妈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苏锦扶她道。
王妈妈眸光湿润道,“若不是世子妃出手相救,奴婢这条命已经没了,奴婢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万一。”
“王妈妈言重了,我学医术本就是为救人,”苏锦道。
“重要的是可查到了给你下毒之人?”苏锦问道。
王妈妈眼神黯淡。
她怎么中毒的,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老夫人顾着面子,派大丫鬟兰芝查这件事,因为老王爷过问了两回,这事没法不了了之。
刚刚从栖鹤堂一清扫婆子屋子里搜出了毒药。
那婆子已经被杖毙了。
老夫人是信佛之人,她这样徒造杀孽,迟早会有报应的。
劝老夫人以至于自己险些被害,王妈妈也没有了再劝老夫人之心,若不是不来给世子妃道声谢,她心中愧疚难安,她真想在床上多躺个十天半个月。
栖鹤堂。
内屋。
老夫人听着外面的啪啪板子声。
手中佛珠拨弄的飞快。
很快,惨叫声就弱了。
没一会儿,兰芝进来道,“老夫人,冯婆子已经杖毙了。”
老夫人没说话。
她不想手上沾血,可走到这一步,她不得不这么做。
王妈妈虽然只是一个奴婢,可在老王爷心中,她不是。
当年她能嫁给老王爷,王妈妈有撮合之情,再加上侍奉了她几十年,她被人下毒谋害,老王爷岂能不追究到底?
若不是她执意,老王爷都要亲自查这事。
兰芝小声道,“老夫人,王妈妈去了沉香轩。”
老夫人眸底一抹寒芒闪过。
“世子妃救了她,她去道声谢也是应当的,”老夫人闭眸道。
王妈妈是聪明人。
这次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教训。
她应该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了。
竹屋内,王妈妈歉疚道,“为了救我,世子妃暴露了会医术的事,往后行事要更小心了。”
这句话,也算是告诉苏锦,她中毒就是要她暴露医术的。
背后的主谋就是老夫人。
当然,就算王妈妈不说,苏锦也心知肚明。
“老夫人要我的命,难道只是因为我连累她去了大佛寺反省的原因吗?”苏锦直接问道。
王妈妈望着苏锦,她道,“虽然我伺候了老夫人半辈子,我也不清楚老夫人为什么这么做。”
默了默,王妈妈把心底的猜测说出来,“可能和勇诚伯世子之死有关。”
这些天,王妈妈把过往都想了一遍。
老夫人对勇诚伯好的有些离奇了。
勇诚伯世子之死?
“你是说老夫人是为了给勇诚伯世子报仇?”苏锦声音徒然拔高了几层。
王妈妈轻点了下头。
苏锦瞬间就在心底爆粗口了。
老夫人的脑子是被门挤炸了吧?!
为了勇诚伯世子,要她和谢景宸的命?!
这么拎不清,胳膊肘往外拐,她怎么不直接搬去勇诚伯府住?!
见苏锦气的不轻,王妈妈起身道,“世子妃,奴婢就先回去了。”
“奴婢这条命是您救的,奴婢不是没良心之人。”
“不会让您白救我的。”
王妈妈的眼神周正,内心清明,苏锦看的出来。
既然王妈妈来了,苏锦就顺带帮她把脉,拿了些药丸给她调养身子。
王妈妈鼻子泛酸。
苏锦送她出门。
结果刚下台阶,碧朱跑过来道,“世子妃不好了!”
“南漳郡主要打死杏儿!”
第五百五十八章 见气
又要打死杏儿?
杏儿不是去退鹦鹉的吗?
“这回又是什么原因,”苏锦急问道。
碧朱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她道,“好像是鹦鹉骂了南漳郡主是丑八怪。”
苏锦,“……。”
鹦鹉骂的。
她打死鹦鹉还说的过去。
为什么要打死杏儿?
苏锦扶额。
她肯定是急糊涂了。
没敢耽搁,苏锦三步并两步往前走。
出了沉香轩,苏锦就知道杏儿被带去栖鹤堂了。
毕竟杏儿是她的丫鬟,就算犯了错,没有她点头,南漳郡主也不能轻易把杏儿打死。
只是骂南漳郡主是丑八怪,只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等苏锦赶到栖鹤堂,杏儿已经被摁在板子上了。
眼看着板子就要打下去了,苏锦冷道,“住手!”
婆子板子举的高高的,愣是不敢打下去。
杏儿趴在凳子上哭。
“姑娘,我没有指使鹦鹉骂南漳郡主。”
“是它主动骂的,”杏儿小脸上满是委屈。
那只蠢鹦鹉!
不!
是那只死鹦鹉!
它惹谁不好,惹南漳郡主!
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当着南漳郡主的面骂她丑啊。
杏儿趴在凳子上,把经过告诉苏锦:
她拎着鹦鹉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