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
杜云凑过去听,听到他说的是,千梵。
千梵……
杜云眼睛积满雾气,怒不可遏,“你快疼死了啊,他在哪呢,他甚至都没跟你回来,图柏,你忘了他吧,行吗,别折磨自己了。”
图柏眼睛紧闭,不断的喃喃那两个字,似乎这是他痛楚中唯一的慰藉,最后他带着这一点慰藉,痛昏死过去。
北国的雪吹不到南方来,杜云抱着图柏的身体却感觉到刺骨的寒风快将他淹没了。
等马车挟裹一身的冰霜踏进洛安城境内时,已经是六天以后。
收到消息,孙晓和师爷天还未亮就出城等候,手里掂着两大坛烈酒,怀里抱着两床被子,在瑟瑟冬风中看见身披冬阳的马车从官道尽头露出端倪。
他们抱着东西大步迎上去,摸到车门,碰掉了一手的冰碴。
门帘撩开,一脸倦色的杜云坐在车厢角落,抱着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的图柏。
孙晓颤着嘴唇受了惊吓,声音带着哭腔,“大人,图哥,这是怎么了?”
师爷沉着脸,比他镇定一些,大步跨进车里,拎起酒坛给杜云灌了一口,然后将他从角落里薅出来丢给孙晓扶着,伸手按向图柏的颈动脉,“没事,别咋呼,估计犯病了,回去再说。”
把又湿又潮的被子扔出车外,用从衙门带的被子裹住图柏,令车夫趁天还早,加快速度入城。
他们走了两月有余,再一回来,新衙门已经亭亭玉立,大姑娘似的跟他俩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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