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指着地上的锄头说:“你要留下来一起挖花生?”
宋温哥自幼父母双亡,上头只有一个长兄,因着自幼模样生得貌美怜人,一路过的顺风顺水,加上现在十七八岁长的正开,各家还未娶妻的男人都对他有意思,不用他开口就有人帮忙干活,送吃送喝,细皮嫩肉的哪里干过这种活。
见薛铭不向是开玩笑,用脚把锄头勾起拿在手里递给自己便推辞着说:“平安,我家里还有事,我下次再来找你。”
宋平安“嗯”了一声,也不作挽留。
薛铭冲着他的背影冷笑,其中的意思也不必多说。
接下来的事他也不再多问,只是意味不明的提醒了一句,“这种人你驾驭不了,还是找你能驾驭你的吧!”
他故意把“驾驭”两个字咬的暧昧,冲他眨了眨眼睛,其中暗示的意思自然不必说,气的宋平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薛铭干起活来也不含糊,两人配合的也算默契,很快半亩花生就挖完了。
两人相对一眼,宋平安抬头看了看日头,瞅着他满脸大汗的样子,把腰上的布巾拿到田边的塘子洗了洗回来扔给他,语气破天荒和缓了一些,道:“你擦完就回去,剩下我自己来。”
这也是他头一回用“我”代替了老子,薛铭在这微妙的改变中失了神,愣了片刻冲他笑了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忙活?”
说着就弯腰把花生拢到一堆,抱到阴凉地,宋平安站在一旁失神的想,如果他是个哥儿的话,嫁给自己未尝不可。
这想法刚出来被扼杀掉了,薛铭从他手里把布巾接过去顺带摸了摸他的手背,眼里还闪着狡黠的笑意,一股脑的火气又烧了起来。
呸,色气!
色气不色气不是主要问题,而是薛铭往他身边一站,比他高半个头,这让他如何也接受不了。宋平安的身高也不矮,接近一米八的个,而薛铭就是差不多快一米九。
宋平安抽回手,在湿布巾上擦了又擦,气蹬蹬的把花生藤抱到另一个角旮瘩坐着,闷头郁气的扯着花生。
薛铭也不嫌累得慌把又把花生藤拖了过去挨着他坐,侧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布巾我擦过,上面全是我的气味,看你擦了那么多下,想必爱我爱的深沉!”
“操!”宋平安忍了一上午,终于是到了零界点,拽起花生藤抽在他身上,“你他娘的,就不能跟老子不能老实点?”
当期待已久的花生藤抽了过来,皮肉上带着轻微的痛感,刺激的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疯狂地叫嚣,他发出一声喟叹:“爽!太爽了!”
“操!”宋平安对着他又是一脚。
黄昏日暮,宋平安背着一麻袋花生往家里走,薛铭跟在他后头提着篓子,盯着他一边抬起的臀,心乱如麻只想上去捏一捏。
而走在前面的宋平安更是不好过,屁股上火辣辣的比干活日烈日灼烧的时候还烫,他不想也清楚是怎么回事,隐隐菊花有点痛。
到了家薛铭刚帮着把院子里的玉米棒子收了,薛老太就拎着薛有财又上门了,依旧是满眼的恶毒,嘴上不停咒骂,但是看着薛老太怀里抱着那鼓鼓囊囊的东西他也就装作没听见。
薛有财有意讨好他,从薛老太怀里把银子抢了过来交给他,在薛铭正要接的时,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袋银子塞进他怀里,小声地说:“既明,这里面有我凑的十两。”
薛铭轻蔑地看他一眼,把袋子拿了过来颠了颠重量,瞥了一眼横眉怒瞪快要歇气的薛老太,“我当时开价六十两,少一文薛有贵我就不会救,你最好想清楚。”
这话也让离他最近的宋平安听到,也对他投去鄙视的目光,而薛有财如同没有看到一样,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
薛老太哆嗦一下脚下不稳跌倒在地上,涕泗横流一会骂薛老爹一会骂薛既明,骂完又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扔过去。
薛铭傲慢地挑起一边眉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脾气不好。”
“你会糟报应的哦,老天会要你的命的哟!”薛老太又是一番咒骂,但又迫于薛铭的威慑力,她只能把钱袋子捡起来又亲自交给薛铭。
薛铭这才满意的挥袖,“滚吧!”
薛老太坐在院子里骂了好一会,宋平安在厨房里把饭菜端上了桌她还没有停,弄他心里一阵烦躁,拍着桌子对着外头一阵吼:“有完没完,信不信老子打你!”
宋母用同情的目光瞧着薛铭,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吃吧,等她骂完就该走了。”
而外头的薛老太又拔高了一个音:“老天爷啊,你看看这个野种,他恩将仇报啊,我的儿哦,怎么没人来收了这个畜牲变得精怪!”
宋平安脾气本就暴躁,搁下筷子拿起竹竿,叉腰站在门口大吼:“滚不滚!”
薛老太拄着拐杖继续骂:“畜牲变的,他是畜牲变的,小心他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薛有财害怕被打,也不再去拉薛老太,满脸谄媚地往后退:“阿母我走了啊!宋兄弟你继续吃,我不打扰了!”
儿子走了,薛老太嘴再贱,到底还是怂了,拄着拐子追了上去。
宋平安把竹竿放好,骂道:“神经病,下一次见一次打一次。”
听在薛铭耳朵里,自当他是在维护自己,受不了薛老太对自己的谩骂,道:“平安,我就知道你心里头还是很在意我的!”
若不是宋母在场宋平安一拳头就砸了过去,这会忍气吞声地哼了一声,“老子在意你?老子是怕她吵到我阿母!”
宋母没听出他俩之间的那点暧昧,笑道:“薛少爷,你别听他瞎说,平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头其实把你当一家人。”
薛铭认同的点头,夹起一筷子白菜快速的放进他的碗里,满眼笑意:“不要口是心非,我都懂!”
“懂!懂个屁!”宋平安嫌弃的把白菜拨到一边,却也没扔出去,光扒着白饭就是不想搭理他。
薛铭见状拖着下巴,目光炽热的在他脸上穿梭,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宋平安抬头瞪着他,“你他娘的,看着老子做甚!”
薛铭理直气壮地回道:“你若是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说着还在桌子底下用腿蹭了蹭他的腿肚,不等她是发怒,故作羞涩地道:“平安,你真好!”
第12章 清晨打梅
宋平安当即就黑了脸一脚就踹了回去,谁知宋母却痛呼了一声,揉着脚不解地看着他:“平安?”
“底下有虫!”宋平安端起碗挡着脸趴着碗里的饭。
薛铭低着头憋着笑,米饭滑到器官,呛的他捂脸咳嗽,咳完喝了一口水,似不经意间一问:“婶子,你家里有几间房?”
“两间,咋啦?平安那屋你住着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