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未平,作为教主,赤霄绝不可能任由事态恶化,更别提自己忠心的属下还在危险之中。
而对他来说,白山教怎样都无所谓。可问题在于,就算他能用闭关硬拖赤霄七天,若是群战,赤霄也不见得能以一人之力完好无损地胜出。若还有人放冷箭,那就可能有更坏的情况。
晏维清接受不了任何更坏的情况,假设都不行。这就如同他根本不愿意回忆赤霄被风传已死之时自己的心情——
你怎么能死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不知道的地方?
你怎么能死在我之前?
你怎么能死?
不管是其他人还是晏维清自己,都数十年如一日地认定,他离开剑就不能活。但这三个问句,每个都让晏维清怀疑自己到底最看重什么。更别提后来诸如离去的失望、再见的欣喜以及遗忘的愤怒……
这么复杂的情绪,真的是对命定敌手能产生的吗?
晏维清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又按了按还在隐隐作痛的腰腹,再次确定他只能得出否定答案——
现在就挺好?
哼,离他认为的好还差得远呢!
至于另一头,赤霄也没很快睡着。晏维清跟着他到了襄阳,还特意为此改头换面、也不住秦楼楚馆,简直就是一副“我就死缠烂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相。
如果他们真的早就认识、还有点不清不楚的什么的话,晏维清这反射弧是不是长了点?
另外,假设晏维清是认真的,那对方明白过来的时机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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