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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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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段不够软,蛮力使得过多反倒是阻碍;阎鬼派武士身段软,且擅毒,阴险狡诈;但最阴者乃磨郁派,磨郁派阴且郁,功夫一来一去间皆有招外之意,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而我朝武士阴阳相和,不走极端是不错,但若直接和他们的极端硬碰硬难免吃亏。”

“徐军师可有什么主意”樊擎插话道。

“主公莫急。这三派虽难直接攻下,但也有其弱点。由于朝廷常年举办派别武力大赛,派别之间早生嫌隙,独立之心早是昭然天下。此时,主公若是能以旧朝遗主的身份前去晓以利害,动摇其派别独立,先拆之,再可逐一而攻之。”

“不可,主公亲自前往,冒险颇多,不可。”侯孝先急着说道。

“臣下自也不愿主公冒险,只是主公去劝说更显得我们诚意。金山派和阎鬼派中其实旧朝人很多,尤其是阎鬼派,阎鬼派用毒的功夫主要就来自我朝名医阎氏的后代。这两派以后劝其归服难度不大,最难是磨郁派。不过,磨郁派野心最大,最想独立,我们以武力支持为诱,三派独立该不成问题。”

“我可需一个个去往他们驻地若我们能一同约见可能更易解决问题。”樊城问道。

“主公,当下正是好时机,三十日后便是三派派别大赛之际,我们正好赶往都留城,会会他们。”

“我还是觉得不妥当,若是主公有个闪失当如何”侯孝先还是不放心。

“臣下愿与主公一同前往,必当以命相护。再在军中挑选几名贴身护卫随同,可无患已。”

“可,”

“侯将军为我担心,我都知道。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必须一试。”侯孝先可以守在西岭十年,但他不能,樊擎必须时刻伺机而动,否则他也只会老在这小小的西岭。

“唉,”侯孝先叹气一声,“主公既已决断,我也无话可说。臣下这就去挑选将士,以待主公选用。”

“辛苦侯将军了。”

侯将军退下后,樊擎正要起身,徐泽庆走近他身旁,悄声道,“主公已到娶妻的年纪,在这城里可有中意的女子”

樊擎看着他的眼神颇有异样,似在暗示什么,“徐军师何意”

“主公虽有君主身份,但毕竟军权还在侯将军手中。主公已经来西岭有一阵子了,侯将军也未提出将军权交出,这是其自保的一种方式,更何况这是他亲手带了十多年的兵,肯定不会轻易交出。如今,主公随我外出,说实在的,前途莫测,西岭必须留有纽带,以牵制住侯家。”

樊擎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联姻是最好的纽带。思考片刻,他未抬头,只低低的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了侯家小姐侯礼芝”

“上次宴会,我看侯家小姐对主公似多瞧了几眼,侯家小姐性情温顺,又体弱多病,侯夫人对其宠的很,若是主公有意,我去做媒,侯将军也断不会放弃与主公做亲家的机会,此事定能成。”

樊擎的记忆不断翻涌着,他唯一想娶的只有照顾了他整整十年的木川师父,可此番,最理智的做法便是娶了侯家小姐,一来,维系西岭,二来,他此去凶吉难测。最重要的是,钟离木川并不爱他。

“主公”徐泽庆见其发呆,问道。

“徐军师,你容我再想想。”

早饭时间,钟离木川也同他们一起,侯家一家也在。饭菜未上齐全,钟离木川从袖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玉杯,倒了盏清茶。

樊擎坐在钟离木川对面,偷偷看他,樊擎一直在找机会,他想再问他一次,就再问一次。

“钟离兄,你这玉杯可是先主留下的我记得从前他就喜欢用青色的玉杯饮茶。”侯孝先坐在钟离木川旁同他搭话。

钟离木川的玉杯边缘已经微微裂开了一条细缝,他饮了一口,才道,“是,是先主当初外出作战时用的,他不在后我就带了回来。”

钟离木川看似轻描淡写的回答重重地挤压着樊擎的心,仿佛喘不过气来。从前在洞里,他不止一次问过钟离木川,“木川师父,这杯子都已经裂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留着啊”他的木川师父永远都是一句答案,“我要留着。”原来,他之所以留着这只玉杯,不是因为他喜欢,也不是因为他念旧,而是因为他真正爱着的其实一直都是他的父亲。

樊擎整个午饭时间都未说话,只是埋头捧着自己的饭碗。无论怎么考虑,娶了侯家小姐都是上策,可他还是不甘心,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在一起的十年在他父亲面前如此地不堪一击。再者,抛开他自己的情爱来说,娶了自己不爱的侯家小姐对她又是多么的不公呢。他抬头看向侯礼芝,侯礼芝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小口吃饭,他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女人来。侯礼芝长得很圆润,肤白多肉,但一看就能看出是个病秧子。侯礼芝不算是个​‎­美​‌人‎‎‍​­,但她绝对是个知书达礼,温柔的女子。这般得体的女子更值得一个爱他的男人,樊擎如此想到。

沉默了大半日,到了晚上,樊擎还是忍不住去了钟离木川的院子。他直接推门而进,一进门却看见钟离木川坐在桌子前摩梭着那只裂缝的青色玉杯。

“擎儿,你怎么来了”

“你果真这么爱这只玉杯吗?”樊擎慢慢走近,眼神冷厉。

钟离木川手指转着玉杯,“擎儿,你知道的,我们没结果。”

“没结果是吧,没结果是吧!”樊擎大吼着夺过钟离木川手中的玉杯重重朝地上砸去,青色玉杯碎了一地。

钟离木川被吓得起身离开座位,眼泪啪地就掉了下来,他的嘴唇使劲地颤抖,说不出话来。青色玉杯彻底碎了,碎片的角锋利地躺在地上。

“你和父亲就有结果了吗!父亲他都死了十多年了,你不爱我可以,可你难道要死守着父亲一世吗”樊擎咆哮着。

钟离木川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蹲下,左手拾起一块碎片用力握住,碎片割破钟离木川的血肉,血滴顺着手掌滴到袖子上。

“松手!”樊擎蹲在钟离木川面前。

钟离木川不理睬他,反而握得更用力了。

樊擎的手迅速的抓过一个碎片,冲右手腕的经脉处就是一划,整个过程闭个眼都来不及。

“你干什么!”钟离木川松开手,但碎片仍扎在他的血肉中。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捏着樊擎的肩。

樊擎手腕的血如流线般往下坠,“我若是死了,就再不用受你折磨了。”

“我马上就去给你找大夫。”钟离木川扯下腰带绑在樊擎伤处,可他另一只手也伤着,只得同樊擎一起系上个粗略的结。

“我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樊擎拉住钟离木川的手臂。

沉吟片刻,钟离木川只是不说话,面色沉重,他满心的话在两边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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