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新的回来。
靳朗穿上新拖鞋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这餐桌上那盆多肉,忍不住惊奇:「它还活着?还是当初那盆吗?」陆谦点点头。
靳朗又走到客房,手握上门把,问:「我可以看看吗?」陆谦又出现那犹疑的样子,不过仍点点头。
靳朗心想不就是客房嘛,要不收拾的简简单单,要不就堆了杂物,有什么好迟疑不给看的?难道里面有别人的东西?可是,房门一开他才发现,这不是客房,是靳朗的房间。
房间被整理的很干净,所有物品被好好的收拾着。被褥像才晒过太阳,淡淡且熟悉的洗衣剂芳香,书桌一尘不染,连画箱都擦的油亮油亮的,看的出来被保养得很好。这个房间摆设维持的跟几年前靳朗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好似只是主人出去上班了,晚上就会回来的状态。
他回过头看着陆谦。
陆谦一直为他等在这里的痕迹太明显,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但是现在被靳朗看见了,陆谦不免有些尴尬。
他猜想靳朗肯定要得意洋洋了。正想警告他别太得意忘形恃宠而骄时,靳朗朝他快步走来,陆谦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把他揽进怀里,又开始说对不起。
「……」陆谦啼笑皆非,他拍着靳朗的背安抚:「又怎么啦,怎么又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才回来……」靳朗堵着鼻子说。
「……」陆谦很无奈:「好了啦,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一直说对不起了,说点别的?」
「你上次说你要把我追回来是不是?」靳朗忽然想到这事,陆谦还来不及回答,靳朗就抢着说:「你追到了,我现在是你的了,你不能反悔。」他蹭着陆谦,活像一个无赖。
陆谦笑出来,轻轻的点头:「好,你是我的了。」
「你要珍惜我,爱护我,以后什么事都要第一个让我知道,不准再赶我走。」他稍微拉开跟陆谦抱在一起的身体,严肃的看着对方。
「好,我会……」陆谦还没说完,靳朗又说:「也不准再让那个死小孩叫你爸爸,」
「……」陆谦很无奈:「她就一小孩……」
「我不管,她浪费了我快一个月的时间,早在我回国那天,我就该站在这里的。我再听到她叫你爸爸,我会揍她。」欧阳大哥也会揍你,陆谦想。
「……」陆谦很无言,跟靳朗对看。
「我还会很伤心,」靳朗垂下眼睛,委屈的说:「我那天一个人在酒店里哭……」
「好好好,不让她叫。」陆谦投降了。
他就想不通,前面一个月高冷总裁王者风范 靳?狮子王?朗,跑哪里去了?眼前这个人,赖在他怀里跟三年前软萌的小狮子无缝接轨啊。
靳朗又抱着陆谦一会儿,终于渐渐冷静下来,他说:「陆谦,我也会珍惜你,爱护你,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他收紧自己的手臂:「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
陆谦脸上带着笑,眼睛开始发酸。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哭过了。
这三年想靳朗的每个日夜没有哭。
今天,喔,是昨天下午被靳朗拒绝没有哭。
就连靳朗说忘记了苹果茶的配方,他的店要没有主打商品了都没有哭。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他很爱很爱的人,说要保护他。他很想哭。
他吸吸鼻子,还是不想在小他八岁的恋人面前哭出来,他推着靳朗,跟他说老规矩没变:回到家请先去洗澡。
靳朗洗完澡换陆谦去洗,靳朗穿着陆谦给他备好洗好的新内裤、旧睡衣,舒适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本来就是自己家。靳朗提醒自己。
靳?狮子王?朗在家里走来走去巡视领地,他打开冰箱,居然从冷冻库挖出一包陈年的珍珠馄饨,他嫌弃的拿着那包结霜到已经快要看不出原型的东西,正打算要丢掉,陆谦洗完澡出来看见,急忙阻止:「欸欸欸……你干嘛丢我东西?」
靳朗不可思议的问他:「这都过期多久了?」
「我……」总不好说自己留了馄饨在纪念。他瘪了瘪嘴,没说话,心不甘情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小馄饨被靳朗毫不留情的丢进垃圾桶。
「我再包一些新的,明天就包,你别这样看着我。」靳朗说。陆谦才哼哼哼满意的走开了。
时间已经半夜三点半,但破镜重圆的幸福感让两人都没有睡意。可不睡不行啊,Lang大师不去艺术馆待着无所谓,陆总监天亮还要上班呢。陆谦看见靳朗拘谨的站在他自己的房间门口道晚安,他对他笑了笑,也道晚安,手里端着一杯水进了房。
靳朗内心纠结心有不甘,就站在陆谦的房门口看他。
他看着陆谦背对着自己走到床边,端着水杯的手忽然一转,大半杯水倒在床上,靳朗吓了一跳,可陆谦看起来没被吓到,只听见他说:「哎呀,水翻倒了,这可怎么办?」
他抽出枕头抱着薄被子走出来,笑吟吟的对靳朗说:「我不小心打翻水,床弄湿了。今晚只能先跟你挤挤。」
他挤过傻愣住堵在房门口的靳朗,直接进去靳朗的房间,自行开了空调,照惯例躺在床的外侧卷着自己的被子睡觉了。
靳朗回过神来,咬牙切齿低声的骂:「马的,狐狸精。」
靳朗关上房门,三两步跳到自己床上,拉过被子,小心地躺在陆谦旁边,直挺挺地看着天花板,手脚摆成立正姿势,安分守己的自己跟自己贴在一起。可自己一个人睡了那么久,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他那么香,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
靳朗觉得自己的鼻子一定都吸入了关于陆谦的小小分子,不然怎么脑子里心里都是陆谦?他有点失神,靠近陆谦的那一只手好像不由自主的要摸过去,他赶紧收回来,重新贴好在腿边。
完蛋。有一个地方不受控制,没有贴好,它渐渐站起来,直挺挺的戳向半空。
「……」靳朗很无奈,这才刚跟恋人复合,虽然睡到了同一张床上,可不代表他就能乱来。他想起了谦哥以往对房/事的些微抗拒,以前他以为男朋友只是单纯害羞而已,还总取笑他。现在他才知道,陆谦当时是花了多大的气力才能跟自己在一起。每一次的情事,不知道带给谦哥多大的不适。想到这些,靳朗蠢蠢欲动的欲/望退了些,他不想陆谦再经历那些不好的回忆。他自己可以忍。以后也可以自己解决。这都不是问题,他只想谦哥开开心心的。
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