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吧。”
付薛安面如死灰。
保镖果然在沙发旁的大衣里搜到了那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支大约只有30ml的注射器,里面填充着一汪透蓝的液体。
慕深盯着注射器看了一会儿。
“薛安,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付薛安摇了摇头:“都是些无聊的理由,我都这么觉得,你也不用听了。”不过是一些野火烧不尽的嫉妒而已。
慕深打开固定装置,从盒子里取出那支小小的注射器。
付薛安也注视着那一支注射器,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慕深松开手,任由注射器随着针头在颤巍巍立在皮肤上。
“应该静脉注射。”付薛安扶住了针管。
慕深没有再回答他,慕深不屑再回答他。
人都是会变的,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学弟了。
慕深拉住方庭,大步走出包厢。
那实在是一个太过破碎和慌乱的夜。即使在多年以后,方庭仍能记得许多——那一支被揉碎了的烟,□□叶细细碎碎落在地上,针管立在人的皮肤上乱颤,像江河一样流动的车灯,猛然停止令他身体前倾,还有,一条揽住他的臂膀,和他的英雄落下的惶急又错乱的吻。
方庭没法说那个吻给了他什么,因为那个吻给了他一切。他好像从一场漫长又绝望的梦境中暂时地清醒过来,把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津液的交换和唇齿的缠绵当中。在唇舌的追逐中,焦躁和低落被排除在外,世界扯去朦胧的纱,再一次回到方庭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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