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低声跟他说,口型可辨。
刚才吃饭时没有扒过来仔细看,裴琰脖子上是一圈勒红了的痕迹,很吓人的。
庄啸一只大手盖住裴先生的头,把脑门、五官摸了一遍。
最终,这手落在裴琰手心里,攥住了就甭想跑了。说不清什么滋味,寒夜里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一点不可告人的隐私,一点点温暖,在毛毯下面手拉了手,互相抚摸对方很糙的手指。
……
第二天一早,练武的人都有生物钟,都醒得早,起来晨练,在蒙古包里用冷水擦身,然后互相比着,做个俯卧撑。
庄啸多看了裴琰几眼,用眼神示意他:多睡会儿,做什么俯卧撑啊。
裴琰昨夜一直趴着睡的,后背带伤。
对他们这些武行演员,身上带伤挂彩是太平常的事,都不当回事了。
他心目中的天姿绝色就睡在身侧。他拉着庄啸的手不放,鸟儿肯定是梆梆硬地站了。
在黑暗中,用十二分隐忍的方式撸了一炮。烧羊肉吃太多了,必须泄火。
他死死盯着庄啸,细细致致地撸自己,没出任何声音,就是后背洇出一层汗,手心也出汗了。他觉着庄啸一定看出他在被窝里都干什么了,但是也没说话。
欲望和感情这两回事,有时候好像可以完全透析分层,有一些是沉淀,也有一些已经升华了。
然而熬了许久到最后,他发觉,欲望和感情终归还是合二为一,而且是完全合在一人身上。在一切放浪形骸与俗不可耐的掩饰之下,眼前这人,就是他所向往的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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