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日夜没有合眼，也使得那个生硬原本金色的双眸中出现了血丝。

他为什么要杀了那个人？

明明是那样无法忘记的人……

明明那双眼睛里带着那么痛苦的思绪……

明明他自己似乎也不愿意伤害他……

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动手呢？

“你后悔了吗？”

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突然在男子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是的，我后悔了。”男子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也不想去思考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究竟是来自哪里。

“也许他还能够活过来。”那个来历不明的声音又一次开口说道。

“那么就让他活过来。”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是双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握拳，用力之重，甚至已经有血丝从掌心处流了下来。

“但是你必须要付出代价。”那个声音如同是循循善诱的商人一样，总让人觉得对方似乎不怀好意。

但男子却没空理会这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啊。”

“难道你不问问我需要什么代价吗？”声音里突然出现了笑意。

“我有的，都给你。”男子只是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我要你的命。”声音说着，又顿了顿，才继续说，“我要你的命永远属于那个少年，怎么样？”

“可以。”

“当然，你不用死。”声音继续说，“我只是需要你和你的力量，永远成为少年的一部分。无论他去到哪里，无论他是怎么样的身份，无论他身处哪个世界，你都只是如同工具和仆人一般出现在他的身旁，如同驯养的白狐一般，没有任何怨言。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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