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这是在过去的三十五年中,从来没有过的异样。
“洛迦?”
耳边的略带疑问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易洛迦飘忽的目光聚集到易涛身上,半晌,失笑道:“啊……抱歉。”
由于是在用以小憩的翼斋内,易涛懒懒散散的,竟是连头发都不曾梳起,柔和的深棕色披散在肩,末梢浸入裘衣的毛皮里,在白绒绒的狐裘中如同一脉一脉安静的河流。
“轮到你了。”他拈着一枚白棋子,说道,“在想什么?”
“一些碎屑小事,不劳陛下挂怀了。”
“……”易涛眯起眸子,他看着易洛迦将黑子放在棋盘上,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易洛迦背脊一僵,抬起脸望向易涛:“我王,您这是……”
“走这一步是死路。”易涛温热的手掌握着易洛迦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易洛迦的虎口处,那里因为常年握刀拿剑而磨出了细细的茧,“孤王给你反悔的机会,不过仅此一次……”
易洛迦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危险的色彩,凝顿半晌,他把手从易涛掌心里挣出,垂下眼帘,淡淡道:“我王,落子无悔。”
“……”易涛的眸色更暗了。
易洛迦知道不该再与他对视,而这时候,胸口又是一阵气滞,禁不住咳嗽几声,眼角红湿。
“你病了?”易涛挑起眉,“早朝的时候就见你脸色不太好,如今又咳嗽,莫不是受了风寒?”
“不碍事。”易洛迦摇了摇头,“喝些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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