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接过小主子递来的那一百元现钱。
碧鸢急了。
凝香没掉一滴泪,倒是她哭得不行,“为什么呀?格格,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您为什么一定要赶凝香走?格格,您收回成命吧,碧鸢求求您了!”
碧鸢在小格格的脚边跪下,小手去拉扯主子的裙摆,眼睛、鼻子俱是红彤彤的,哭得泣不成声,只求小主子能够回心转意。
凝香眼眶蓄泪。
她何尝不想要留下?
“大少,可否借清刚一用?”
掌心向上,叶花燃朝谢逾白摊开手心。
谢逾白没给。
叶花燃柔柔地一笑,“归年哥哥,别担心,东珠绝不做傻事。”
谢逾白嗤笑,“格格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
叶花燃弯唇。
明知这是小格格激将法,这清刚却是不好不借。
谢逾白还是将腰间的清刚交到了叶花燃的手里。
叶花燃一手握住清刚的刀柄,一手握住清刚的剑鞘。
抽出,泛着冷光的玄铁在半空中划开一道寒意。
“格格,您想做什么?!”
在碧鸢的惊呼声中,青丝如雪飘落。
叶花燃手握一捧断发,声音沁冷如树梢上初融的冰凌,“凝香,你我多年主仆之情,如此断发。从今往后,彼此恩断情绝,无论生死,永不相干!”
大晏女子,将肤发看得尤为重要。
从出生到死亡,除却满月剃头,往往等到长发及腰,不得已才会做一些适当的修剪。
那一头及腰长发,往往也代表一个大晏女子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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