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吸血鬼摸摸下巴,啪地将门关上,“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还有……”
“废话可真多,开车!”
余弦摇下车窗,司机同样是吸血鬼,等级比刚才那只要低些,余弦探出头向后看去,风将她的呼声送去远方:“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哈……”那吸血鬼贱贱地狂笑道,“等你活着见到我第二次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mmp!
余弦远远的向他竖起两手中指。
等着吧,她一定会在杀死吸血鬼女王的时候,把这只吸血鬼一块送去作陪的!
话说回来,现在车里就只有余弦和一只吸血鬼司机。如果想逃跑,显然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附近是山林,司机正将车往山上开。
山林利于躲藏,但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跑的,想甩开他得想想办法绊住他。
车越开越往上,余弦支肘静静看着窗外思索对策。
谁知她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环境有些眼熟。
大约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余弦忍不住坐直身体。
她正苦恼于怎么才能和伊维见一面,这不就巧了吗,虽然有些变化,但大环境的轮廓分布还是眼熟的,她还记得,伊维的庄园就在这里稍往上些的地方。
如果前方山林还有的地方产生了变化,等车开到庄园前的大路时,余弦发现四周竟然一点都没变!
而正前方,有一道高大的雕着镂空花纹的铁质大门,两边是爬满了白玫瑰的铁栅栏。
在喷泉、草坪、宽阔的正路和带有旧世纪维多利亚风格不是特别高大宏伟反倒有些温馨的古堡背景中间,有一条通向古堡门口不是很直的鹅卵石子路。
鹅卵石子路左方是一颗参天古树,树冠遮天蔽日,投下一片树荫,树上吊着一架老旧却干净的秋千,秋千侧前方摆着一张同样年龄的摇椅,摇椅上面坐着一个拥有银色长发背对大门的人。
秋千、摇椅和古树前还有一个树墩刻出来的矮木桌,上面放了一壶茶和一碟余弦爱吃的点心。
正道右方是一片以白玫瑰为主导,间以紫罗兰、矢车菊为点缀的花圃。
这是此时此刻出现在余弦眼前的画面。
车子驶进大门内,司机停在进门没多远的地方,他打开门,示意余弦下车。
余弦莫名有点紧张,她将手心在裙子上蹭了蹭不知何时泌出来的汗,一步一步慢慢向内走去。
轰隆隆。
这司机一刻也不多呆,立马发动车子调转方向离开了。
庄园里安静的很,余弦看了一圈,除了坐在摇椅上的伊维,没瞅见第三者存在。
她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总觉得这样怪尴尬的。
伊维实力强大,毕定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可他没回头看,大抵是心情激动的。
以副本内时代的变更来看,这一次,她少说也是消失了几百年的。
“不告而别”这么久,突然就这么出现,第一句话该说点什么挽回一下
余弦慢吞吞穿过草坪,走上弯曲的石子路,鞋底在鹅卵石上摩擦摩擦。
她清楚地看到伊维纤长白皙的手正捧着一本书,看得专注。
也许是察觉到余弦的目光,他的手轻轻一顿,没把书放下,古井无波地回过头,露出一张皎月般清贵优雅的脸庞。
强大的吸血鬼伊维,黑黢黢的双眸看不出一丝激动,语气稀疏平常,仿佛面前的人类不过是闹别扭离家出走了一夜的孩子,宽容宠溺的大人没有选择计较,照顾孩子的心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回来了。”
“呃……嗯。”
面对这种情况,余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许是见她杵在原地不动弹,伊维柔声问道:“还有事吗”
余弦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没。”
他太自然、太平静了,对她又确如往昔的温柔,攻略进度也不是假的,他分明还喜欢她。
这就好像一团棉花,让余弦有力无处使,生生把自己憋的悻然。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让你们失望了,女装大佬不在本副本,他还要往后些233333
第40章 滴血的白玫瑰(3)
但是, 历经千帆磨砺的余弦, 是不会被这小小挫折打倒的!
他不是假装无事发生吗
那余弦就跟他一起装,看谁能得更久!
转过身, 顺着鹅卵石子路走着,余弦随手摘下一只白玫瑰, 向曾经的家中走去。
走进熟悉的大厅, 除了多了一点现代化设备如电灯外, 里面的摆设与以前全部一模一样, 很多东西都是老物件了,历久旎新。顺着旋转楼梯走上三楼,余弦向东面尽头的房间走去。
那里曾是两人的卧室,即使过了很久很久,余弦仍有着深刻印象。
推开棕色的旧式木门,余弦缓缓走进。
靠墙的书架上零零落落摆着一些书,书桌上有一只素雅的小花瓶, 插着三朵犹带露水的白玫瑰, 地毯是羊毛制成的不带花纹的米黄色, 墙壁上高挂着一幅生动而甜蜜的画。
画中余弦坐在古树下的秋千上,伊维坐在摇椅中, 两人一起看向前方。
亲密和谐的日常, 看着便让人放松。
余弦踮起脚, 伸手将画取了下来。
【余弦:为什么这里还留有我存在的痕迹。】
【咚咚:叮!咚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幅画和普通的画没什么区别,背面也没有任何玄机,余弦将落款处的日期记下, 将其挂了回去。
这个卧室,这栋古堡,甚至整个庄园,仍保持着她退出恋爱游戏副本时的模样,仿佛时光在此处凝固。
如此熟悉的环境,余弦放松下来。
她直奔浴室,不客气地洗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长发,爬上主卧中间带帷幕的豪华大床。
昨晚在地上硌了一宿,睡的肩膀都僵了。幸福地钻进松软被子中,余弦把长发往头顶一掀,水痕洇湿一片。
这个家的另一位主人,在回来的第一天,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