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送饭之时才会知道大约的时辰,可那饭菜沈雨默却难以下咽,每日在这种焦灼中,往日的娇女不敢大声说话,眼神中有担心焦灼和恐惧。
见清浅和青鸢进来,沈雨默几乎是扑上前的,她半跪着抓住清浅的裙踞一角,充满希望道:“闻姑娘,外祖母可曾瞧了我的信?可曾进宫为我说清?”
此时的沈雨默是可怜的,但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清浅掏出信函道:“沈姑娘自己瞧吧。”
沈雨默抓过信,颤抖着念出来:“雨默见信,你自小寄居府上,府上对你视若嫡出,可此回事涉皇家,若不从实招供,太后也无法为你做主,好自为之。”
是外祖的字迹,从小自己瞧得熟的,没错,连纸张和墨汁都是从前熟悉的。
可是外祖母什么意思?难道连太后都要放弃自己了吗?
沈雨默哇地哭出来道:“我是无心的,是德安郡主先动的手,外祖母、太后姨母,我真是无心的。”
清浅安慰道:“若沈姑娘是无心的,太后也不会置之不理的,此时取决于孙府和郡马对沈姑娘态度了。”
“纸笔呢?”沈雨默惶恐道,“我这便写信。”
清浅微微一笑吩咐青鸢:“给沈姑娘送纸笔。”
和方才不同规制的纸张和松烟墨送上来,沈雨默的精神一下子上来,似乎她要抓住救命稻草。
清浅将方才伪造的信函,不着痕迹地收起来。
当袁彬和清浅再次坐在镇守使衙门之时,袁彬伸出手道:“你伪造孙老夫人的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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