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师提醒他别动。

“李导……逍遥王还没播。”贺嘉年以为李导是记错了。

“我知道，”李导点点头，“我在老聂那儿看过一点，不过是没剪辑完的。”

贺嘉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李导口中的“老聂”是谁，不过他很快联想到他知道的唯一一个姓聂的，“是、是聂老师吗？”

“对啊，”李导随口应道，“不还是他推荐的你吗？”

贺嘉年还没想通聂骥北那儿怎么会有他演的《逍遥王》，又听李导说到了推荐这事，他赶紧澄清一点，“其实是聂老师人好，我和聂老师没有很熟，所以要是我不合适的话，李导您也不必因为聂老师……”

“人好？老聂要是听到你这么评价他，能偷偷笑死。”李导说完，自己在那儿笑得没形象，“乐死我了，揉肚揉肚！

贺嘉年一脸迷茫。

李导好不容易缓过来，冲贺嘉年挑眉道，“小贺啊，我跟你讲，黑芝麻汤圆，外边再白他肚里还是黑的。”

贺嘉年没get到李导的点，愣了半天，硬着头皮接茬，“……呃，黑芝麻它就是黑的啊，它要是白的，就叫白芝麻了。”

李导托着腮沉思了一会儿，“小贺啊，没看出来，你那么护着他，不过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白的就叫白芝麻……嗯，有点意思。”

李导是有点意思了，贺嘉年是一句意思都没听懂——这个不是常识吗？他说了个常识，护着谁了？

贺嘉年不禁在心里暗暗点头，不愧是导演，导演的心思难猜这话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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