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阒都的龙虎压在了你看不见的地方,现在,”萧既明对沈泽川莞尔,“都该显山露水了。”
* * *
乔天涯滴着蜡油,在烛台边缘浇出只兔子,时不时看眼里间,那里还坐着高仲雄。
姚温玉近来总是在奋笔疾书,他睡得时间越来越少,几次乔天涯挑帘进来,只能看见他伏案到天明。桌案上的纸页凌乱,侧旁的书架却越堆越满。
“太学声助薛延清,是因为他革掉了世家,”姚温玉说,“十月情况尚且不明,但如果二爷远征顺利,等到十一月,阒都必发檄文。”
高仲雄说:“到时候他们必定要拿沈卫兵败案做文章。”
“不错。”姚温玉的笔蘸了墨,却没有落下。
此事难在沈卫兵败确凿无疑,除非沈泽川肯黑白颠倒,把沈卫的罪责推到花思谦身上,否则不论如何辩驳,他都要受到口诛笔伐。
“我先前与成峰先生谈起此事也无解法,”此刻夜深人静,高仲雄手臂搁在书桌上,对姚温玉叹一声,“若是把‘沈卫’换作‘纪纲’,大可以声称府君是纪纲师父的小儿子,当初在端州遇袭时——”
姚温玉摆手,道:“当初萧既明支援端州,亲自核查的府君身份,后来锦衣卫到敦州细查,府君在沈氏宗谱上有名字。况且府君肖似母亲,阒都总有旧人还记得白茶风姿。”
“那这可怎么办?”高仲雄说,“到时候檄文一出,煽动四方百姓群情激奋,于我们而言就是出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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