匽尚一听,顿时又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着阴霾的光芒,吴纠说:“匽先生手边的头发,便是展雄将军替匽先生割下的,祭仲乃是郑国权臣,就算病逝,他的遗体也需要在郑国安葬,寡君能做到的,便是命人割下祭仲一缕头发,匽先生不会嫌弃寡君的心意罢?”
匽尚满眼都是不可思议,怔怔的看着齐侯和吴纠,之前匽尚之所以说自己心灰意冷,一方面是因为匽尚报仇无望,另外一方面也是匽尚过够了这种细作的生活,整日里抱头鼠窜,做过街老鼠,不能见光,而父亲所教的,则是光明磊落,匽尚知道自己无颜见到黄泉之下的父亲。
就在匽尚绝望的事情,竟然有人将祭仲死讯和一缕头发交给了匽尚,虽然祭仲乃是病逝,但匽尚心中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复苏。
那复苏并不是复仇的爽快,也不是报恩的爽快,而是疼痛,心如刀绞的疼痛。
齐侯看着匽尚,说:“匽尚,孤再问你一次,你降,还是不降?”
他这话问出来,棠巫连忙抬头,看向匽尚,匽尚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棠巫,不过很快就把眼神错开了。
匽尚淡淡的说:“匽尚乃是佞臣,若是归降,恐怕给齐公招惹口舌。”
齐侯冷冷一笑,说:“算了罢,你这佞臣,做的也是够失败的,虽然是个细作,却到底坑了楚王,若说你对不住的,也只有孤和二哥罢了,孤的伤口可是刚刚才大好,若你不用一辈子的光景给孤将齐国的水力修好,孤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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