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用手一摸满是腥腻毛躁,可她不敢上药,药味太重了,会被怀疑的。
好在空间里备有一些常用的口服药剂,董兵兵轻手轻脚地翻出了一些葡萄糖口服剂,一连喝了好几管后,又连忙服用了几颗消炎和止血的药片。现在已经顾不得民国时期的体质能否承受现代药物的药效了,要是因为发炎而引发生病发烧,那她肯定会死的。
逐渐有呼噜声传来,有些女人已经睡熟了,董兵兵有些可惜地摸了摸手上没有被拿走的手表,光线实在太暗,她根本无法确认时间。
夜渐渐深了,有细小的冰晶从排气扇的孔洞中往车厢里飘,现已是十二月中旬,越往北越冷,有些地方甚至还下起了大雪,而这列火车则是年前最后一班开往前线的军需列车,车里不仅装着大量的流民,还有无数可供前线国党战士欢度新年的丰厚补给。
蹲坐在车厢里的董兵兵抬起头看着空中飘舞的冰晶,静静地琢磨着要怎么逃出去,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外面有一场针对她和所有流民的救援,正在紧急地展开。
就在数个小时以前,董漱雪寻了个吃完晚饭遛狗的由头,偷偷跑出去找左先生帮忙了。
她并不知道左焦的住处在哪,只能先去市中女校碰碰运气,可惜的是师生们早就放年假了,学校里空无一人,所幸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偶遇了去报社办事的左先生。
“左先生!”抱着一筒的董漱雪坐在三轮车上对着街边偶然走过的左焦分外惊喜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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