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遂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一下子人都走了,突然觉得家里怪冷清的,我……诶?兄长?”
等等,这家伙怎么又受刺激了?
第不知多少次化身“麻袋”的郁容,一脸懵忡地躺在床上,瞪着压上来的男人。
迷迷糊糊间,忽闻耳畔一声低语:“容儿如何总是惦念闲杂人等?”
困顿至极的年轻大夫,觉得脑子里仿佛满是浆糊,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他家兄长的言下之意。
只糊里糊涂地想着,他何时惦念过哪些闲杂人等了?
意识渐渐迷蒙,倏忽之间,脑海闪过一丝灵光。
郁容忽是清醒了几分,心情顿时一言难尽了。
他家兄长,该不会跟他小叔有一样的……病吧?
不过是一个表征显著,一个则掩藏得比较深?
“怎的不睡了?”聂昕之低沉的嗓音倏而响起。
郁容醒过神,下意识地扬起嘴角:“忽然不困了。”遂翻身,拿男人当人.肉垫子,舒舒服服地趴好,嘴上问,“兄长不需回京吗?还以为年底了会很忙。”
主要是,他们从堰海回青帘这一路,耽搁了不少时日,基本算是一路游山玩水。
聂昕之回答:“待得除日前再回京城亦无妨。”
想到从这到京城,快马加鞭不过一日的路程,郁容“嗯”了一声,也不瞎操心了,转而说起周昉祯刻书一事:“若非周兄主动提及,我尚不知兄长应援书资一事。”
聂昕之不吭声了。
莫名有一种直觉,觉得这男人在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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