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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睡得不安稳，暮凡也半梦半醒，后来程诺在做恶梦的惊呼中醒来，暮凡打开台灯，见程诺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发抖，灯光下的侧影把他显得太过瘦弱，暮凡揉着程诺的头发，一只手拍扶着肩膀“小诺？是不是做恶梦了？嗯？别怕，我在呢”

“暮凡，晚上，我们开灯睡好不好？我怕..我会做恶梦的..我害怕..”程诺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没有眼泪，什么都不让它表露出来，暮凡知道程诺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这些天他都没有说过半句自己过的不好，压在心底一个人承受的太多太多。暮凡心疼的是只能给程诺表面上的安慰，其他的什么都帮不了 “好好，好，我不关灯了，别怕，我在这，有我在，别怕”

暮凡让程诺冲着灯光睡，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他的一丝恐惧。守到天亮暮凡才睡下，程诺帮他请了假，自己也留在家里休息。

凌暮凡睡了有一上午，醒来的时候程诺正坐在床前盯着他的全家福，眼神却是散的。那天程诺对暮凡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想分手”

暮凡当自己没听见，想要叉开话题“宝贝我饿了，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好，想吃什么我做给你”突然转换的态度让暮凡以为程诺的上一句话是他的幻觉，跟着走到门口，程诺又提起“吃饱了你就搬回家住吧”

暮凡再次当作没听到“我想吃牛排，家里有吗？没有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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