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闭上了眼睛。
先是陈倩一嗓子嚎出来,撕天破地的,再接着是母亲,呜呜地匍在父亲身上哭。
他抹了把脸,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转身,看见骆沉站在卧室门外,神情有些无措,跟个孩子似的。
他走过去:“有烟吗?”
骆沉拿出烟递给他一根。
他接过烟,打了几次火都打不着,手指使不上力。
骆沉替他点了火。
他吸一口,呛得直咳,又吸一口,再咳,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骆沉把他的烟抢了,扔地上一脚踩熄:“行了!振作点,你妈和妹妹都指着你!”
他点点头,强行地把涌上来的酸意压下去,抹了把脸:“你能、让我靠一下吗?”
骆沉一愣。
“没别的意思,就是……”话没有说完,被骆沉一把搂住。
骆沉搂得非常紧,紧得让人窒息。但他却在这窒息里感到安心。没有东西比怀抱更能让人觉得安心。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
死亡,他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每次,都让他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他抓住骆沉的衣服,紧紧地抓住,紧得指骨都凸出来。
接下来,推开怀抱,他强行振作,准备后事。
骆沉:“好些了吗?”
他点头。
父亲一辈子未出过逢歌市,人脉简单,丧事上只来了五十多人。答谢、备饭、守夜,一大家子人忙进忙出,倒不显混乱。
骆沉一直都在。熬夜的时候,他搬了个条凳、背靠在□□墙上打瞌睡,让他去房间睡一会儿,他不,说要陪着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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